转悠一会儿后,我找到了曾经的镇广场,中心鬼怪模样的鱼类雕塑喷泉已经枯竭干涸,终于见到了一座还亮着灯的多层建筑,在周围呼啸而来的寒风中,建筑尖顶上老旧的公鸡风向标发出生锈的吱呀声,是这寂静城镇除了风的嚎哭外唯一清晰的嘶叫。
破败石砖上泊着的好几辆车,勉强让我平复了后怕,看到了旅店里亮着的那些窗口,英格丽也长长吐出一口气,恢复了平静。
“今晚不得不在这里过夜了。”
我把英格丽盘起来的金发弄得一团糟,她奇怪的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实在不敢说出我心中那些恶毒的揣测和可怕的疑虑,只是随便敷衍着她,她的发型与这里格格不入,顺便摘下了她的发饰。
锁好车以后,我带着英格丽进入了这家旅舍的门厅。
此时正是饭点,令我惊讶的是这里根本就没有我想象的萧瑟和冷清,虽然完全称不上生意好,但也说不上坟墓一样的死寂。
意外的有些人,看这些人的着装打扮也并非是野蛮之地来的,一部分甚至相当得体,脖子位置与手腕的纽扣也是好好扣上的,要么在平静的读着报纸,要么和同伴之间轻声的交谈。
但另一部分完全没有让我感到意外,似乎是水手之类的,胳膊都很粗实,手上也满是划痕和老茧,他们粗暴的用手抓着酪,满手滑腻湿润的塞入口腔。
还有因为肺部问题疯狂咳痰的老者,但那难听恶心喉部的快速咕噜声持续了许久,但气管的淤塞怎么也排不出来,只是往地上吐出带血的唾沫。
缺角残破的桌椅,和开裂脱皮的地板,泛黄老旧的吊灯柜台,我看到英格丽的脸上明显的露出勉强的神态,下意识的捂住鼻子,她可能没有想象到这种地方也能被称作是旅店。
但唯一的好处是,这里住一夜的价格十分便宜,就算是比起莱茵市里最差的汽车旅馆,也要少了一半的价钱。
这里的服务生像是退役了的老年娼,廉价的纱裙盖不住好吃懒做留下的臃肿体,一边抽着烟一边给住客端上食物,完全没有侍者应有的礼节。
而柜台的管理人员是一个脸色惨白的年轻人,看到我和我妻子后,也没有笑意,只是告诉了我们房号给出钥匙。
这里可没有什么冰块机和客房服务,因为我在接触那长锈的钥匙后,感受到了灰尘覆盖皮肤恶心光滑感。
叔父并没有告诉我要找哪个船长才能去那座无名的小岛,我决定在这里打探一下消息。
我开口问向这脸色惨白的年轻人,可惜他表示他从来没听说过。
但因为我的话语,却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也听说过那些奇怪的传闻对吗?”
他自称是联邦调查员,来这里处理几个豪门子弟的失踪案件,半个月前这些年轻人来黑礁镇冒险,出海后就再也没有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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