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上完课,俩人又来到了邮局,这次批了两百份报纸,出了邮局俩人就开始边走边吆喝,这次曹宇真的是主力了,他大声的张罗叫卖:卖报啦,卖报啦!新鲜出炉的晚报,快来瞧快来买,来晚了就没有啦!
和昨天一样,他一吆喝立刻就把人给聚了起来,他收钱递报,忙得不亦乐乎,闫婷婷在一边是美滋滋地看着,夕阳斜照,她从逆光的角度望过去,曹宇连同手上的报纸,朦胧中犯着一圈金边儿,把本来就高大英俊的身材更衬托的有些像个金甲战士,让她不由得心生爱怜。
闫婷婷见他如此的卖力辛苦、挥汗如雨,连忙上前递过瓶水,踮脚伸手帮他抹去额头的汗水,望着黏自己手上的汗水,闫婷婷心疼道:你瞧你,出了这么多汗啊,快喝口水歇歇吧。
说着便拉起曹宇的衣角,在上面反复的擦了又擦,嘴里还嫌弃地直“啧啧”道:你瞧瞧,都脏死了,擦都擦不干净了。
曹宇喝了两口水,很是不满道:干嘛,嫌脏就不要擦嘛,我自己能解决的。
说着便伸出胳膊,用袖子在脸上一抹,顿时觉得干爽清凉了许多,不禁道:你看,这多爽呀!
闫婷婷‘咯咯’笑着拉住曹宇的胳膊,不让他再用袖子擦脸,顺手从坤包里掏出一块白净的手帕,替曹宇擦去脸上流淌的汗水,心疼道:啧啧,这汗出也太多了,满身满脸的都是,先歇歇吧,再喝口水,别累坏了。
曹宇见她在他身上浑身上下的忙和,有些很不自在,于是扭捏地躲闪道:别闹,这么些人看着呢,你没点眼力架嘛。
闫婷婷自然是不听劝告,不管不顾地拿着手帕就像擦玻璃似的在他脸上来回来去的擦着道:怕什么啊,这些人又不认识咱们。
那时候还不兴什么纸巾,女孩子们都是用的手帕,这手帕有个好处,就是贴身放着被少女的体香这么一腌渍,很是好闻。曹宇被闫婷婷香帕这么上手一擦,立刻卡顿了一下,吸吸鼻子,坏笑望着闫婷婷赞道:嗯,好香啊,这味道真提神,让我更有劲儿了。
闫婷婷是个讲究人儿,她手帕的香气闷倒头驴都没什么问题。她自己自然是不觉得什么,可对于曹宇来说,那可是需要吃上几十斤香菜才能压得住火气的味道,曹宇不禁赞道:你这手帕里抹的是啥呀?差点就要了我的亲命了。
记得有本书写过,每个女人都有着不同的味道,所以能闻香识女人,我觉的这个论断值得商榷,不是不同意,只是觉得不准确。女人的体香那完全是调料的味道,什么洗面奶、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等等之类的,混在一起就跟迷魂药似的。
每一种调料都有自己的味道,而且每个人喜好的配方各不相同,腌渍时间有长有短,这使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特有的味道。麻辣小龙虾什么味儿?麻辣味儿;五香小龙虾什么味儿?五香味儿。
要说闫婷婷什么味儿?我想那应该是十三香的味儿吧?或许还更多,什么二十六香?杂合在一起,想想都让人馋得慌。
曹宇就是被这种杂合味儿给整晕了,他那亢奋的样子带得闫婷婷也相当兴奋,情绪这东西是会传染的,所以她一边踮着脚,身子贴上来,认真地帮他擦汗,一边高兴的笑道:瞧你这贫劲儿的,又没正型儿了。别一慌神,数错了钱哈。
曹宇笑道:怎么会呢,你这是来添油的,又不是来添乱的!
说着凑过鼻子,肆无忌惮的嗅着闫婷婷的手帕、头发、脸上和身上的香气,赞道;嗯,这味道和你身上的一样,真的是好香!让人太舒坦了。
闫婷婷见曹宇摆出这副无赖德行,立刻住了手,板起个脸来训斥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再这么讨厌我就不管你啦!
曹宇连忙缩回鼻子,讪讪地笑道:你整的这到处都那么香,除非我不喘气了,那不就憋死了嘛!
闫婷婷被他的那副样子逗得直乐,下意识地将手帕放在鼻前闻了一下,立刻嫌弃地皱着眉头骂道:什么味儿啊,难闻死了,好恶心的!
曹宇一脸疑惑的望着她作呕的表情,又将鼻子凑上来细细地闻了闻,认真道:这不挺好闻的嘛,香气扑鼻,没你说的怪味儿啊。
闫婷婷瞧他一脸陶醉的样子,又不由得将手帕闻了一闻,一脸嫌弃道:什么好闻,一股子你身上的汗酸味儿,自己闻不见吗?
曹宇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脸无辜道:没有啊,我身上有味儿吗?
闫婷婷故意装出一脸严肃的责难道:还说没有,这臭味儿直冲鼻子,简直是臭死了!这手帕让你搞成了这个样子,你让人家以后还怎么用啊!不行,你得赔我条新的!
说着假装欲丢,曹宇连忙厚颜无耻地喝阻道:唉,别扔啊,多好的东西啊,你要是不要就给我吧,我正好缺条手帕,拿来擦汗多提神啊!
说着便上手欲夺,闫婷婷连忙收回手怒道:曹宇,你怎么能这样呢?这是我的手帕,你也太恶心了吧。
曹宇嬉皮笑脸道:我怎么了?不是你说的不要了嘛,这么好的东西说丢就丢了,你也太浪费了,我这不是帮你废物利用嘛。
闫婷婷气得牙痒,瞪着他说不出话来:你!……
曹宇假装糊涂道:我又怎么你了?不给就不给吧,别那么激动好吗?下次要丢的时候,记得打个招呼,告我一声,我好去捡。
闫婷婷骂道:死一边去!曹宇,你可真够变态的,这上面都是你的臭味儿,让人家以后还怎么使啊!
曹宇一脸不屑道:拉倒吧,嘴上嫌弃,又不舍得丢,你这心里得有多阴暗、多拧巴啊!还说我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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