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决定了!”木安可拍拍手,“咱们先把水缸漏斗黄泥水该扔的扔,该挪的挪,都归置好了,别让人发现蛛丝马迹什么的。”暗中就怕还有监视的人,“切记一条:“这件事就咱们四个人知道,一个字都不要再外露了。”说完看向三个人。
三个人都无比信服地看着她,猛点着头,动作整齐划一。
第二天,杨大郎看看没什么事了就说要回去——老住这儿也不是个事儿,自家也挺忙的。木香去大堂伯家帮忙收庄稼,木安可和木青则去橙霞县城。
吃了早饭,锁上了院门,几个人各奔东西。
木青和木安可走在去县城的路上,这个时候,地里的庄稼已经成熟,到处都有收割的人。这里普遍种的是高粱、大豆、芝麻,谷子之类的,可能是种子问题,也可能是粪肥问题,都没有上一世的长势好。
一路上,木安可给木青讲着那一世的事,不同的风俗、不同的制度让木青觉得匪夷所思,他不停的问,木安可也就耐心给他解答,并对他说这些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得了的,而是许多人许多年的共同努力的结果。
说说走走,也不觉得累,不知不觉就走了大半的路,前面不远处就是直通县城的大路了,上了大路,离县城就不远了。
就在这时,从路边的高粱地里,猛的跑出来一只兔子,看见他们,兔子也是一惊,转个头就朝大路上跑去。木安可一时兴起,跟着兔子就追了上去。
此时,前面大路上正有两匹马飞奔而来,那只兔子猛然跃起,如离弦的箭一般投射到对面的农田里,瞬间没了踪影。那两匹马却是受了惊,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木安可就是此刻追到了大路上,看着这一景象也是一惊,双脚一顿停住。那两匹马前蹄已经落下来,马上人一声怒喝:“找死!”挥起马鞭就向她抽来。
紧跟在身后的木青一看,大惊失色,这一鞭子下去还得了?危急之中,容不得他细想,上去一把抱住木安可,用自己的后背接下了那一鞭子。
“他这一鞭子是伤不了我的,我的傻哥哥哎!”心里一声哀叹,木安可以站不稳的姿态倒了下去,连带着木青一起顺着路边斜坡滚到了庄稼地边儿。又怕对方纵马踏过来,又赶紧往起爬。木青还没反应过来,抱住她不松手,所以挣扎半天,还在手脚乱蹬地瞎折腾着。
等到兄妹俩手忙脚乱爬起来,那两个骑手已安抚住了受惊的马,只在小步的转动。木安可先看向挥鞭子抽自己的人。
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约十七八岁,浓眉大眼,还带着点婴儿肥,肤呈小麦色,此刻正一边抚着坐下的马,一边斜斜地睨着过来,眼神里满是如对蝼蚁般的藐视!特么的你那是啥眼神!木安可忍下爆粗的冲动。另一匹马上的人好像比这个大一点,锦衣华服,态度傲然,连看都没看木安可一眼,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说完一催马,向前跑去。剩下的那个无比厌恶地又看了他们一眼,也催马赶去了。
这都什么情况?说好的女主光环呢?说好的男主男配们的爱慕呢?
我还很弱小,我忍!我忍!!我忍忍忍忍忍!!!木安可冲他们背影猛挥拳头。
木青走过来摁下她的小拳头:“摔着了没有?”
“没有!”气呼呼的,想起那一鞭子,铁青着脸,把木青转过身撩起衣服就要他看后背。
木青吓了一大跳,连声说:“没事儿没事儿,不用看不用看。”一边说一边躲。
“别动!”大喝一声,把他拉过来,看他后背时,衣服都快抽破了,不由分说撩起上衣,一道血痕从肩头直到腰尾。“王八蛋,劳资诅咒你死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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