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到木守成和方氏,木安可问木峰:“你恨你的继母和弟弟吗?”
木峰一愣:“什么?”
“你没听错,我是问,你恨你的继母和弟弟吗?”木安可又问了一遍,“他们害死了你的妻子,还又迫害过你的孩子。”
“我当然恨他们,可孝大于天,会让人指脊梁骨的。”
“切!我刚刚还说你聪明呢。”木安可嗤笑了一下,“下黑手,别让人知道不就行了?”
看木峰不可置信的样子,木安可放低了声音说:“我都揍过他们好几次了,都是在夜里没人的时候揍的,他们自己心虚,还以为是惹怒了神灵。”
木峰怔了半晌才说:“你倒是胆大,不怕遭报应?”
“遭报应?遭什么报应?”
“打长辈是大不孝,要天打雷劈的!”
“放心了,现在是冬天,不会打雷的。”
“什么歪理?对于十恶不赦的人,冬天也会打雷的。”
“那你给我说说,哪个冬天打过雷,这雷还又劈死过谁?这个谁还恰好是个大坏人?”看木峰张口就要回答,木安可又说,“最好是你的亲眼所见,从别人那听来的可就没有说服力了啊!”
其实木峰自从走镖开始再到流落北蒙的这几年,见过的世面不小,伤在他手下的性命也不少,早就对这因果报应持怀疑态度了,听木安可这么说,深表赞同,只是口中却问:“你为什么这么想揍他们呢?”
因为木二丫的突然出现堵得我心里难受,我现在就想揍人发泄一下,老王氏,木河是最佳人选。
再说了,揍他们一点都不冤,若不是他们折磨的木二丫不死不活的,后面还会有这么
臭屁倒灶的事吗?
闲话少说,趁着茫茫夜色,两人翻墙跳入老宅,木河养了一条狗,但早已被木安可收买了,一看是木安可,就摇着尾巴迎上来,木安可扔了一根骨头,那狗喜孜孜地叼着去墙根那儿啃去了。
看样子是个老手了!木峰想。再展眼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心内触动很深,想当年,自己和方氏就是在那两间房子里成的亲。那时自己还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用挣来的钱将草房顶通通换成了瓦顶,村中多少人眼红过?而今,物是人非,曾经风光一时的院子竟然有了几分萧条与没落。
一旁的木安可没有给他感叹的时间,冲他打了个手势,就直扑老王氏的房间,木峰也赶紧跟了上去。
第二天,木峰带着三个儿女去祖坟给父母妻子扫墓。
快到年关,都在家里闲着,木姓族人都来陪着一起去,这是昨天说好的。可是人都来齐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老王氏一家,木守旺气急,让人去叫,又过了半天木金富才磨磨蹭蹭地来了,说奶奶和爹病了不能来,我来代替他们就成。
“那还说什么,走吧!”木守旺一甩袖子走了,众人都跟上去。木峰看看木安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想,这才是真正的高人!比我强多了,狠揍了一顿人,还被人同情,倒是那挨揍的反而遭人诟病。
看着修葺一新的祖坟,木峰百感交集,“这都是你做的吧?”他低声问她。
“你们这里是把死后看得比生前还重要,我这么做也是想争取世人的认可。”
“本来这都该是我做的——该死的北蒙!”让我的家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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