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哭声,胭脂的眼泪也流了下来,“谢谢大师。”她泣不成声地说。
老和尚又取了几颗丸药,说回去取水服下,又包了几包药是让胭脂喝的,这样母乳中含的药间接的就让婴儿也服下了。
这时,哈密进来给木安可使了个眼色,表示事情已经办好了。木安可就让她们先带胭脂回去,待会儿再来接自己。
哈密和橘子短暂交流了几句,就让橘子和她们回去,哈密陪着木安可留在这儿。
木安可让哈密守在外面,除非有人命关天的大事,否则一概人等都不要放进来。
“大师现在可以直言我的不妥之处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苦相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我还是个少年,随师父云游时投宿到一个小山村里。”老和尚谈起过往旧事,木安可静静地听着,“在那个村里有一户人家,老两口年过四旬,膝下只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平时很懂事,也很听话,有一天这个孩子上山砍柴时摔了一跤就晕倒了,被人送了回来。不成想他醒过来就后性情大变,乖张暴戾了很多不说,竟然连亲生父母都不认得了。”
“那孩子可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木安可问。
“叽里咕噜的,说的话在场的没人听得懂。我和师父受村民的央求去看时,那个孩子已经被邻居们绑着了。他的父母身上都有伤,就是那孩子打的,竟然还有牙齿撕咬的痕迹。当时他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一头噬人的猛兽!但在眼底深处却又时不时的掠过一丝茫然,这种茫然很短暂,几乎是一闪而过,随即又凶恶起来。”
“很可怕吧?”
“是,很可怕!村民们都说是鬼上身了,求我师父施法救治,于是我师父就扎了他一针,让他睡了过去。过了一会之后他忽然醒来,很惊讶的看着四周,对自己被捆着很是不解,先前的事竟一无所知。他父母以为他没事了,就要给他松绑,师父说先不要,因为他看见那孩子的眼底深处还藏着的凶光。可他父母不信,也许是疼儿心切吧,就松了绑,却不料绳子刚一松开他就又变得暴虐,开始伤人。周围纵然有很多人,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还又有人受了些小伤才又制服了他。村民都吓着了,就问我师父,该怎么办?”
“是不好办吧?”
“是,很棘手。我师父那天晚上考虑了一整夜,第二天就对那家父母说,你家孩子被一凶恶之魂所附体,现在是双魂之人,我可以试着救治你家孩子,把凶魂驱走。只是此事只有五成把握,要么治好他,还你们一个孝顺听话的好孩子,要么治死他,留下的就只有尸体了师父让他们想一下,该如何抉择。”
“他们最后是怎么决定的?”
“他们想了整整三天,也期待了三天,期待上天垂怜,让他们的孩子能不药而愈。三天后那老父亲来找我们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头发白了大半。纵然时隔多年我还记得,他嘶哑着嗓子对我们说,儿子这样也和死了差不多,你就治吧,活也罢,死也罢,活了我多谢你们,死了我不会怪你们。”
“你们真治了?”
“真治了!”
“结果呢?”
“侥天之幸,治好了,”苦相脸上露着平静的笑意,”师父治好了那孩子,后来我们还在那个村子住了大半年,直到确定那孩子是真的好了才走的。”
“你师父呢?”
“已仙逝多年。”
“那这种病症,若是让大师来治呢?”
“当年师父救治那孩子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全程看着,师父虽没让我动手,却是一直在讲解。现在女施主若问,贫僧答的也是,五五之数。”
故乡明月照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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