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盛阳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办公室的的。当他进到办公室的时候,胡帅领和朱智臻已经到了。胡帅领正在看体育新闻的报纸,朱智臻正在给自已泡牛奶。
“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胡帅领笑嘻嘻的问盛阳。
“我基本上没回家。”盛阳头也不抬,直接坐在了座位上。
“哇哦!”胡帅领发出惊讶的呼叫。“你们进展这么神速?”
盛阳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胡帅领话的意思。而当胡帅领围过来准备对盛阳进行进一步“逼供”的时候,傅强带着他常见的严肃的面孔走了进来。
“不是吧……刚一回来就有案件?”朱智臻似乎已经明白了傅强的表情的含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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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臭味从废旧的工厂厂房里传来,傅强和胡帅领首先到达了现场。而当盛阳和朱智臻从第二辆车上下来时,他们看到S市新区的几位警察已经从废弃的工厂中出来了,他们各个面色凝重,似乎都再也不想在工厂里面多呆一秒。
一名警长模样的中年男人见到傅强后主动示好。而昨天夜里的平头警察张原野也在现场,他则主动走向了站在后面的盛阳。“你好。”他主动走了过来,伸出手。盛阳不好意思的和他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和别人握手……真不好意思。”
“没事。”张原野说。“我叫张原野,昨天晚上是场误会。这次我们正式请求你们协助了。”?张原野有些无奈的说。
“呃,昨天晚上我也有些失礼。不好意思!”盛阳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
“我们本来以为,昨天晚上的尸体被人摆成那个什么名画的造型是个特例,凶手只是和被害人有私人恩怨,但是现在看来当时想的太简单了。”张原野边走边说。
“那也就是说凶手的作案的动机不是‘人’,而是‘形式’了。”朱智臻回应。
“总之你们先进去看看尸体吧。”
随后,朱智臻和盛阳也一前一后的进入到了废弃的厂房内部。
虽然重案组的队员们已经见过了不少的案发现场,但是这么有“艺术感”的现场,小组成员们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走进厂房内,一个已经发绿的腐烂的男性尸体悬吊在十字架的正中央,他光着上半身,下半身就用一块灰布包裹着。他的头低垂着,眼睛睁大了看着地面。他头上面满是肿胀,还有像箭头一般的碎片形成的痘痕,而这些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在她的脑袋上和伸开的双臂上,密密麻麻的都被钉子穿透了,那些钉子穿透了他的血肉——尤其他的头。如果从远处看,就好像密不透风的树枝和树叉从他的头皮上破土而出了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十字架?这是个西方耶稣什么的信徒?怎么会在咱们国内出现十字架?”胡帅领不解。
“凶手只不过是在模仿国外的油画的场景。”朱智臻解释。“这是模仿的哪一幅名画?”朱智臻扭过头问盛阳。
“嗯?”盛阳晃了一下神。“这应该是《基督受难图》。”盛阳简短的回答。
“作者?”
“?马蒂斯·瓦萨特·尼塔尔·格吕内瓦尔德。”
朱智臻看着盛阳,似乎还在等盛阳一贯的科普,但她却发现盛阳盯着尸体出神,紧咬着嘴唇,似乎完全没有接着长篇大论的意思。“这幅画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朱智臻只好亲自具体的问。
“呃,原图刺穿基督的头和手的都是荆棘,但是这里换成了钉子——但是从远处看效果是一样的。”
盛阳的话依旧简短的令人生疑。
“好吧,肯定有心事。”朱智臻笑着,心想。
接着重案组返回了S市新区警局,具体的向警局的警察了解了一下案情,以及昨天发生在锦江国际酒店的“马拉之死”案的情况。
“这次的死者名叫马越,于十天前失踪。”张原野将死者的照片分发给重案组小组成员。“马越,23岁,是S市农业大学艺术学院的大四学生,油画系,他的家人十天前报案说他自从去看了一个画展后就再也没有回家。”
“画展?什么画展?”胡帅领将的视线从照片上移开。
“他女朋友说她不太清楚,他是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去的。但是后来经过调查得知,他的朋友们那天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他们也不清楚有什么画展。而我们警方调查的线索是当天除了两家小画廊有新的展品之外S市大小画廊都没有什么轰动的展览,都是已经展了一个月以上的,哪怕是很小的展览也没有。你们也知道,毕竟S并不是艺术氛围特别浓厚的城市。因此我们怀疑马越是不是只是找了个借口出去玩了。”
“你们的效率确实很快。”盛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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