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烟觉得曹氏说得很对,正色道:“谢谢曹婶,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曹氏虽一个地地道道的村妇,没上过学堂,没认识几个字,但是一些道理她还是懂的。
而秦掌柜那边也是有很多同样的疑问,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日月酒楼的菜肴他也是吃了不少的,那叫一个好啊,可是为何苏泠烟会那样子?还有她说的王婆婆又是怎么回事?秦掌柜怎么想都觉得这里有些奇怪。但是最后也跟苏泠烟一样,想不通也就算了。
第二日,苏泠烟想了又想,还是赶回来了大河村,询问王婆婆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而刘氏曹氏和根叔他们,又回归了天天染布的活计当中。秦掌柜则依旧往铺子里和织布坊还有秀坊那里跑,吩咐一下事情。韩君麒,也在准备着明天的厨艺比试,搜罗着食材。
此时,日月酒楼要进行厨艺比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和平镇,甚至传到了县里李瑾睿的耳中。
“小三小四,你们赶紧去打探一下这个韩君麒到底什么来头。”李瑾睿吩咐道。
小三小四立马上前:“是,少爷。”
李瑾睿听说了苏泠烟和日月酒楼的事情,还听说有个叫韩君麒的韩公子会帮助苏泠烟比试厨艺。鱼肉带着腥味这是很正常不过的,这种穷乡僻壤的,闻着鱼腥味儿都觉得是香的,那苏姑娘怎的吃不得腥?更奇怪的是那韩公子居然能够完全去除腥味?这真是闻所未闻。
大河村,王婆婆家
“王婆婆,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把鱼的腥味完全去掉吗?”苏泠烟一直跟着王婆婆。但是王婆婆自从知道苏泠烟在问这个事情,就一直别过脸去,低着头理着地里的蔬菜,闷着声。
苏泠烟仍不死心,又问:“王婆婆,我之前买回来的鱼,你做得很好吃呢,还有那个炖肉也是,很香,还有还有,仔细一想,平日里我跟煜儿吃的都是镇子上甚至县里都比不上的,王婆婆,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被苏泠烟缠了半个时辰了,王婆婆终于忍不住了,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苏泠烟叫王婆婆有反应了,赶紧把脸凑过去。
王婆婆却说:“你帮我把草除了,再松一下土,我去挑水。要不等日头升高了,那叫一个好受。”
还以为王婆婆要说了,最后却让她松土?苏泠烟咧着的嘴突然就扁了,突然感觉全身没有干劲。“王婆婆,你看这些蔬菜地里都没什么草,你还整日待在这里忙活,土也不是几天前才松过了吗?我记得是请了大柱哥来的。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又要松土了?”
王婆婆站起身来,神态十分平静,对苏泠烟说的话不以为意,幽幽道:“土是松过了,草也除了,但那是几天前的事情了,一场雨下来,那地里的野草种子可是会跟那丝瓜种子一样发芽呢。要是你实在不想做,我也不勉强。那就回去吧,一个姑娘家的,问这么多做什么?”
苏泠烟觉得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但是又不能就这么离开留王婆婆一个人在这里干活,所以索性就听了王婆婆的话,拿起了鋤子开始学着王婆婆除草的动作,把地面的土刮了一层。
王婆婆说:“平日里,我这个老婆子也没什么活儿可以干的,不来这地里理一理这些个蔬菜难道跟你一起去捣鼓着那些衣裳?王婆婆老了,没有你们这么有远大的理想,这么朝气蓬勃的,你一个姑娘家,还这么要强,都赶上那些男子了,但女子始终是女子,日后总是要吃亏的。”
苏泠烟还沉浸话中“日后总是要吃亏的”,没等她想明白,王婆婆又说:“这刮掉的就是带着野草种子的土,一场雨,土里的种子发了芽,现在把它们放在太阳底下晒上一两天的它们也就没了。”
经过王婆婆的一番话,苏泠烟猜测,难道王婆婆曾经吃了亏?
但是王婆婆也没告诉她太多其他的事情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她都是老老实实地把活儿给干完了。在除草松土的过程中,苏泠烟又发现了有些蔬菜有虫子,有的又烂了叶,还有的莫名其妙枯黄了叶子。王婆婆又说:“你看,这除草松土,还能顺手把吃叶子的虫给拿了,把黄叶烂叶摘了,前几日除草松土是除草松土,现在的除草松土可不止是除草松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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