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度有些不满的回到:“什么一小包,这老张头可是把他的存货都给了我。你可是没看着他那一脸肉痛的神色,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怕是还舍不得给我呢。”
说着,她又从袖口抽出一张小纸条,扬了扬,“你看,他还把那店家的地址给了我,喏,回头你洗漱好了,便去替我跑一趟,给我买个十斤八斤的茶叶回来。”
她将纸条塞到了垂首站在一旁的铃儿手中,毫不客气的吩咐到。
倒是铃儿抬头愣了一下,“我去买?”
不度闻言挑眉反问:“你现在是我的奴婢,不是你去,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不成?”
铃儿被她这么一问,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应了声是,接过了纸条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揣进自己的怀中,重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玉三郎见她吩咐好了,转身向马车走去,似乎有些生气的说到:“既然事情都办好了,那就赶紧走吧,在牢里待了这么久,真是晦气。”
不度似乎是有些心虚,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疾步跟了上去,铃儿也赶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
不度跟着玉三郎上了马车,铃儿身份低微,又还穿着囚服许久不曾沐浴,身上带着股怪味,只得跟着赶车的流墨坐在一块儿。
马车内,玉三郎挑眉看了看不度:那铃儿有问题?
不度点了点头,嘴里依旧说着些讨好的话,一边提起一旁冷掉的茶壶倒了些茶水杯子里,手指轻沾茶水在小矮桌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名字:木芝兰。
玉三郎有些吃惊:你确定?
不度又点了点头,在桌上继续写了几个字:今夜子时,海棠院。
玉三郎沉着脸,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叩,而后直接用手将桌上的字迹抹去。
随后,他沉着声低喝了一句:“你再聒噪,便自个儿走回府去吧。”
不度当即噤声,目光却是十分不满:你居然说我聒噪!
玉三郎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脸上很是无辜:明明是你让我做出不喜的样子的。
不度哑然,哼了哼,瞪了他一眼便撇过了头去假寐,不再理会他。
玉三郎无奈的笑了笑,眸中尽是温柔,他将马车内放置的一件黑色大氅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身上,而后便拿过她放置在一旁的茶叶,泡起了茶来。
第一泡茶出来的时候,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杯子轻轻闻了闻,依旧是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随后才轻饮了一口,微微咂舌,举着杯子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不度双眸微微睁开一条缝,偷觑见他这般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她睁开眼,探出手将自己用的杯子递了过去。
玉三郎苦笑摇头,一边给她倒了杯茶,而后又重新给自己再倒了一杯。
两人沉默着喝了三杯,直到玉三郎咧着嘴苦着脸将茶杯放下再也不续上之后,这才算消停。
不度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自个儿又倒了一杯。
正准备喝,马车就停了下来,外边传来了流墨的声音:“公子,前边坊门被设了禁,据说是前几日刚回到东都复命的刘桐将军遇刺身亡,禁卫军左营统领正率兵严查出入此坊的人。”
玉三郎闻言十分错愕的问了一句:“刘桐?他居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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