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祁本在京城带了不少西洋货回来,本满心雀跃地欲送与沈挽筝,毕竟烟阳的洋行里没什么稀罕物,自然入不了她的眼。
而这厢,他瞧见那堆劳什子甚为碍眼,便一并往邬秋铭房里送去了。
邬秋铭坐在窗边,就着日头绣花,一针一线消磨着时光。她如今身子越发沉重了,临盆在即是伺候不了傅雨祁的。
因此,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身养胎。
傅雨祁举步入里,邬秋铭闻声抬头,倏忽喜笑盈腮,忙迎了上去。
他眼底噙着一片温柔,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好一阵子,不禁想起了傅其琛,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
邬秋铭见他怅然若失,轻声道:“若是个小子就好了。”
傅雨祁道:“小子丫头都一样。”
邬秋铭捧着盖碗,送上茶来。听他如是说,释然道:“是了,爷说一样便是一样。”
他伸手接过,撇了撇褐红色的茶沫子,“这是普洱?”
“嗯,三妹妹拿来的。”
“今日难得自在,你就不要提她了。”傅雨祁眉头微蹙,登时饮茶的兴致全无。
邬秋铭略略一愕,几日不见,这沈氏失宠了不成?
“你先歇着吧。”傅雨祁搁下盖碗,自顾离去。
人到了长廊,几树梧桐枝条曲曲折折,叶落尽了,镀上一层皑皑白雪。空旷的一片寂静,只听那鞋子徘徊在地上咯咯作响。
傅雨祁正寻思着如何冷落沈挽筝,忽然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他烦意顿生,一把抓住那人,“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定眼一看,是水秀灵灵的眸子,怯怯地望着他。
傅雨祁犹有印象,“你是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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