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烈烈,打过枝头噼啪作响。
沈挽筝抬眼望去,那英气勃勃的轮廓在光底下,怎么也看不分明。
她嗫嚅数次,才敢开口道:“孩子是无辜的……”
傅雨祁却是恍若未闻,没有回应。
她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手心堪堪生出微薄的湿意。
吴妈循声赶来,见气氛十分不欢洽,心里暗暗叫苦,“爷、有什么吩咐?”
“膳房里最有营养的东西,通通拿过来。”只见他局促地摸了一摸鼻尖,转向沈挽筝,“你喜欢吃什么?牛乳?西点?”
吴妈有些莫名其妙,茫然地往膳房去。
这边厢,沈挽筝整个心底宛如一渠活水卒然干涸,转瞬又恰逢甘霖重获新生。
她不禁错愕,只是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啊?”
傅雨祁往床沿一坐,四目相对,却见一寸秋波流转,是她眼眸中晕着清烟似的惆怅。
不觉怒气已消弥于无形,他道:“啊什么啊?你老老实实呆着,明日我叫私人医生过来瞧瞧,谁的闲事也不许管。”
她问道:“私人医生……是洋大夫?”
他狡黠一笑,抬手比划着,“当然,你若不听话,洋大夫的针筒可有这样长,到那时,一针镇静剂下去,你便软绵绵躺着了!”
闻言,沈挽筝心头一惊,扼不住微微一颤,“不不……不要。”
他更是笑,“真是个傻婆娘。”
“……”
沈挽筝着实捉摸不透跟前的人,压根笑不出来,“挽恒……挽恒怎么办?”
“说了不许管,”他的口吻极淡,“我会杀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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