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晌时分,太阳的余晖未散尽,乱葬岗阴风阵阵,四周静得使人发虚,偶有乌鸦一声接着一声地叫着。
沈挽筝仿佛闻到腐朽潮湿的味道,同牢房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娘的,真像鬼门关!丢这儿得了!”
“不行,老大交代了,这棺木得烧了,这人可是因为天花死的!”
“好、好吧。你倒是动作利落些!”
棺木摇摇晃晃,是抬棺之人加快了脚步。
沈挽筝心下大骇,吓得浑身一阵阵发软,若是真烧了棺木,哪里还有命活着。
正在这一刹那,林间乌鸦循声飞来,盘旋在棺木上空,那粗劣嘶哑的叫声,吓得抬棺的狱卒头皮发麻,腿一软,砰的一声将棺木弃之原地。
一阵天旋地转,摔得沈挽筝头晕目眩,骨头都快散架了。
新鲜空气,她需要新鲜空气。
她迅速回过神来,慌忙伸手使力想要推开薄板。奈何尚在孕中,又受了几日惊吓,力气不足,板子纹丝不动。
“有鬼啊!有鬼啊!”
只听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沈挽筝额前已是汗涔涔,她无暇顾及发生了什么,向上躬着背,手脚并用抵着板子。
心中唯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不能认输。
不知过了多时,板子终于推开了,凉丝丝的风钻进来,吹在面上,沈挽筝登时泪如泉涌,用尽力气翻出了棺木。
躺在荒芜的地上,那沙石硌得娇嫩的肌肤生疼。
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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