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弄的路灯依旧亮着,发丝间还留有他身上的烟硝味,她听见车子走远了,才闭拢了大门。
其实这座院子的隔音很差,只是舍不得关门罢了。
沈挽筝走进屋,换上拖鞋。
秋蝉忽然冒出,说道:“挽姐姐回来了。”
她嗯了一声,问道:“怎么还不睡?你现在可是两个人,要多休息。”
秋蝉吐了吐舌头,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儿,“睡不着,闲得快发霉了,不如我给你做双布鞋!”
她点点头,“好,不过夜已深,要做也是明天的事,你给我老老实实休息。”
“哎……”秋蝉叹了一口气,“姐,今天家里来了个军官,让我把这盒子交给你。”
“哦,放桌上吧,对方有没有说是谁?”
沈挽筝从乳粉罐子里舀了几勺,冲了两杯牛乳,一杯递至秋蝉手边。
“没有。”秋蝉接过杯子,愁眉苦脸,“我可不可以不喝?”
她一面打开盒子,一面说:“怎么了?”
“实在太腥,我不习惯。”
见沈挽筝怔住,不作声,秋蝉以为惹她不悦,又加了一句:“味道还是不错的。”
沈挽筝只将盒子拿在手里,没有多作停留,“知道了,我先回房了。”
门关上,只剩她还有盒子。
为什么不质问,他为什么不质问她。
脸色忽然变得极差,盒子里装的是手枪……
那日准备暗杀傅雨祁之时,藏于袖筒的手枪。
秋蝉口中所说的军官,应该是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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