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帅。”
他看她,扬扬眉,勾起一丝不怀好意地笑,她推搡他欺压而来的身子,“你、你,等一下。”
对上不解的目光,沈挽筝指指盥洗室,“洗洗去,你身上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
“鸳鸯浴如何?”
她将他头一蒙,隔被子打他,“让你混说,让你混说。”
傅雨祁就势反压她在身下,“读过杜甫的诗吗?”
“读过一些,兴许认得几句。”忽然一本正经,她倒有些不习惯了。
“客至可曾读过?”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他摇摇头,“花径不曾缘客扫,下一句?”
“蓬门今始为君开。”她脱口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蓬门……”他手钻进被子,移到她裙下,“今始为君开。”
沈挽筝恍然大悟,长腿儿蹬他,嗔怒道:“流氓,禽兽,不要脸!”
“谢谢夸奖,”傅雨祁面露得意之色,伸手解扣子,脱下衣服,裸露出精壮的体型。
“你作什么?”在他还未脱光,她拥被挡住视线。
“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想起,是他进了盥洗室。
沈挽筝莫名松了一口气,与这个家伙待一起总是异常紧张。
向后靠,枕到一个硬物。
她伸手去摸,原来是一本书。
东洋史要。
犹记得第一次相见,他同样拿着这本书,卷边的页脚,足以说明反复读了多遍,看来对于日本觊觎东北的问题,他十分上心。
应付日俄两个国家,的确很不容易。
“递毛巾过来。”蒸腾的雾气,他的声音混着水声。
沈挽筝应了,到盥洗室门口,毛巾递过去,谁知他大力一拽,跌进了水光淋漓的胸膛,挣扎,却是羊入虎口,为时已晚。
莲蓬头淋了她一身。
他促狭一笑,发间睫毛挂着水滴,轮廓显得柔和了几分,“我替你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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