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司空尧毫无感情的话语传到侍从的耳朵里,那侍从如临大赦,行礼跪拜后便匆匆退了下去。
晚间的月色依旧如昨日美丽,只是这深墙围院,唯有凄寂。
八百里加急的奏折,又被八百里加急送了回去。
司空尧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突然感到一阵寒冷。他关上了所有的窗,重又坐在桌案前。龙涎香袅袅飘荡,火炉的火也很旺盛,司空尧仍觉得有点寒意。
司空尧自嘲道:“果真高处不胜寒。”
司空尧不自觉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神情又恢复如常,冷峻孤傲、气势凌人。
……
关城客栈的一间客房里,潘石正直直盯着花酒月的脸看。
过了一会儿,潘石才收回打量的目光,赞叹道:“真是厉害!”
风译安赞同道:“当然,毕竟是奇药,花了我好大功夫。”
“没想到花少侠还有如此奇遇,怪不得。”潘石哼笑一声,戏谑道,“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惹是生非。”
“他确实很是自以为是。”风译安又一次同意到。
……
花酒月看着这两人相谈甚欢,不禁头大。
片刻后,有伙计送来了晚餐。
潘石为自己盛了碗粥,随后看着坐在那里未有动作的花酒月,揶揄道:“花少侠又不饿了?”
花酒月起身抓了两个馒头放进自己的碗中,道:“我只是没到饿的时候。”
潘石一笑,道:“五年过去了,花少侠的脾性还是这么让我难以形容。”
“偶尔很可爱。”风译安盛了一碗粥给花酒月,顺道递了勺子。
潘石看着两人,意味深长道:“译安说得很对。”
风译安低着头喝粥,感觉氛围有点奇怪,脸有点烫。
花酒月也低着头喝粥,感觉心跳有点快。
……
一柱香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潘石觉得时辰已经太晚了,可以歇息了,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看着一直低头喝粥的两个人,觉得想笑。
又过了一会儿,潘石终是忍不住握拳咳了两声,道:“这饭也吃完了,两位就都回房吧,我也要准备歇息了。”
听到这话,风译安与花酒月同时放下碗,并同时站了起来。站起来后,两人又都停住了,同时默默偷看了对方一眼。
四目相撞,两人心中皆是一惊,然后默默离开,各自回房了。
见两人离开后,潘石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落在了桌子上。
潘石收了笑容,脸色微沉。他拿下绑在信鸽腿上的密信,小小的密信上只五个字:“谢白昭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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