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丽的新娘子嫣然一笑,道:“谢谢老师!”
曹植的眼里被愁绪填满,对上他那双眼,郭照气不打一处,拍桌怒道:“你看我做什么?何必看我?”
厅内一片哗然声。
曹植不答,郭照又哭又笑,朝他掷去酒杯,哀泣道:”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曹子建,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师徒关系,一刀两断!”罢割袍离去。
撂下狠话后,郭照不曾离开,就在相府上空,看着他若无其事地感谢来客,看着他细心体贴地把新娘子送回房郑
夜里,风很大,她坐在屋顶,风刮起她空荡荡的袖袍,有点冷。
新人房间内,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他们互相依倌影子印在窗上,她喝得醉眼惺忪,举着酒罐,苦笑道:“何至于此啊!郭女王,你何至于此啊!”
第二,她醒来了,发现自己还在屋顶上,瞧进院中,新妇素手纤纤,抚琴作乐,曹植吹笛应和,场景好不温馨。
这里多余的只有我一个!郭照黯然神伤,默默离开,她顺着漳河,来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变幻出一张帕子,疯狂地重演初见之景,又飞去赤壁,飞去堂阳……最后,她回到相府。
在竹塘轩内,曹植正和一个可爱的娃娃玩游戏,郭照变成一个婢女,端着果盘走去,没想前面有一人走得比她更快,是崔芣,她也拿了果盘,放在石桌上,细心地替曹植擦汗,嗟道:“那么大个人了,还随他们一同胡闹呀!”
曹植对郭照视而不见,顺势抓住崔芣的手,笑道:“反正累了有你呀!你会照顾好我们的。”
崔芣俏皮道:“相公就会耍赖,可万一我不在了,你怎么办呀!”
“你若不在,我随你而去。”
郭照叫道:“你疯啦!”
几人置若罔闻,仿佛她是一个局外人,是个不存在的人。
场景一转,崔芣悬梁自尽,曹植搂着儿子,悲痛欲绝,他放声大哭道:“芣儿,你怎么这么傻呀!为什么要想不开呢?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他年虽不高却一脸沧桑。
郭照心里涌起莫名的喜意,快步走上前,道:“她走了,就由我来照顾你啊!”
他转头,用极其陌生的口吻道:“你和爹是一伙的吧,你们容不下她叔叔,所以把她也害死了!你们的心肠真歹毒!”罢一掌拍上她的胸口,腥甜的气息涌上她的口腔,她彻底晕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忽闻一阵笛声,笛声幽怨宛转,声声泣血,又有人长叹道:“到底还是求而不得的枷锁更重啊!”
郭照一惊,猛地醒过来。
光已经大亮,她揉揉脑袋,还来不及品味那个梦的深层含义就一阵心悸,缕缕香气吹进她的鼻子,她迅速捞起香囊,嗅了嗅,扯开包装,看到珍珠状的颗粒,她大怒。
“左慈老匹夫!居然敢暗算我!”她把闻涟花的种子捏碎,气冲冲跑出去算账,这时窗外回荡左慈的笑声。
她朝笑声方向抛了个术法,怒道:“我的事,你少掺和!”
“别生气嘛,我只是帮你认清了你的心,何必恼羞成怒呢?这不挺好的嘛!”
“再叫我就杀了你!”
她绝对不会像梦里一样,为爱情卑微,被蒙蔽心智,她绝对不能被他影响!她死都不要被人限制,都不要被他牵制!
她正沉溺于思绪之中,断断续续的笛声传入耳膜。
是通音笛,笛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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