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娘才闷闷作罢。
一个接一个的祭祀活动完成后,王季然把胭脂水粉分为两份,一份扔上屋顶,心里祈祷道:“奴奴也会像七姐一样漂亮可人,心思灵巧。”
转身一看,姐妹们大多都在闭眼祈祷,她眼珠子一转,趁秦安氏不备,偷偷溜到桌案旁,往袖里塞了不少蜜饯果脯、花生红枣,又拿了几个刚出锅的笑厌儿,飞快地奔上阁楼。
夜幕下,明月高悬,阁楼上一片喜庆颜色,王季然压低身子,偷偷跑到靠近秦家的那边张望,怕被人瞧见,时而垂首,时而压低身子。
她看见几人在秦家的庭院作乐,在夜空中辨认不出人脸,依照身形可判断哪个是秦会之,望了一阵,忽听楼下姐妹们叽叽喳喳道:“十三娘呢?怎的不见了?”
“莫不是困了,回去休息了。”
“真扫兴,偏偏在这时候离开。”
王季然心虚,又望了秦会之一小会儿,见他浑然不觉,她偷偷把自己做好的笑厌儿扔到他的庭院里。
啪地一声,秦会之他们听到了,王季然也听到了,她猫着腰,快速小跑下楼。
秦家的院子里头,秦会之心有疑虑,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刚想回屋里,却在微弱的灯光下瞧见地上那个被摔得四分五裂的巧果笑厌儿,他微微一笑,拾起巧果,随意寻了个理由走出家门。
他自以为做得隐蔽,兄弟们却都看穿了,秦梓道:“瞧瞧那人,有了佳人相伴,就不要自家兄弟了。”
秦棣一眼不发,望着王家高大阔气的阁楼,听着那边的嬉笑打闹声,呆了好久后才回过神,说道:“以后某也要住那样的大房子!”
秦梓眼含讥讽,道:“就你?你能住这样的屋子?你是在说笑吧!可别忘了,你现在住的这个屋子,还是王十三娘的呢,某听人说啊,三哥欠了王家好几个月的房钱。”
“你胡说!”秦棣当即嚷嚷道:“三哥是探花郎,官家可重视他了,三哥每月都有俸禄,怎么可能会欠人房钱?”
“四哥,你还是太小了啊。”秦梓摇摇折扇,露出自认为看穿一切的笑容,说道:“三哥是学正,学正是什么?九品官啊,真真正正的九品芝麻官。”
他的奇怪腔调终于惹了秦彬不悦,他道:“二哥,难得我们三哥争气,考了个探花回来光宗耀祖,又马上把我们一家老小接到京城安置,三哥已是良心难得,你就别说风凉话了。”
秦梓理亏,随口嚷几句后就不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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