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们散去,公孙赟前来与霍茨打招呼,见慕容初问道:“这位是?”
“永宁公主。”霍茨也不避讳。
公孙赟稍感惊讶,:“原来允公说的贵人便是公主。”前几日,学堂发生一些事情,自己在与霍茨商议时,他便说到有贵人相助。原来竟是永宁公主。
“公孙大人客气了。”
几日前,霍茨找到自己寻求帮助,说是一朋友在城外空地建了一所草堂教书,本来是件善事,却被人举报私自占用官家良田,要收回地方还要罚钱。
此事霍茨曾出面,但那些人以皇家已征用的名义劝退,霍茨非容国皇室,自然插手不了。慕容初心想教书育人是件善事,便遣了人去打点。那收地的人见了皇家令牌,早已吓得屁股尿流,再无人骚扰。
“这地方有些简陋,若日后学子多了,公孙大人应该如何安排?”慕容初看着这一间不大的草屋,落脚之处都有些拥挤。
公孙赟只是笑笑,并未作答。
慕容初也不追问,拿起刚才孩童们写字的那张纸,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字迹模糊不清。
“公孙大人为何不将此事禀告皇上,皇命一出,不仅这些孩子,长安城内念不起私塾的孩子也可有希望。”这是慕容初一直最不解的疑问。
公孙赟淡淡一笑:“公主有此想法,实属令人尊敬。但。”公孙赟无奈的摇摇头。
慕容初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
“臣斗胆冒犯容国皇室还请公主恕罪。”公孙赟神情严正道。
“洗耳恭听。”
“天下之中,容国主兵,澧国主文,西蒙主商。而容国已有数百年,朝中武将居多,文人附庸。百姓知武将入堂立功,故此但凡男子皆学武而轻文。”
“可允公,顾老不也是受人尊敬吗?”
净音庵时,叶琳琅说起顾家时,对于顾老尊敬有加,言语中尽是佩服。顾老在容国中的地位当属活字典,文人群首。
“可是公主可曾了解容国之境,只有一个顾老。”
慕容初瞬时顿悟。
一路上,慕容初心思难以平静,总是反复回想。
霍茨在一旁担心:“公主莫要多想。公孙兄说话一般直言不讳,并无针对皇室之意。再说,朝堂上的事公主又能评说一二呢?”
心烦的便是此处。
慕容初即使心里不忍,但她知道自己无能无力。就是这种无力感,实在让人难受。
霍茨将慕容初送达宫门口,准备回府,梁玉匆匆赶来说是陛下宣允公觐见。
“微臣霍茨拜见陛下。”
永帝坐在书案前,一脸沉重。
“免礼了。”梁玉为霍茨安排了茶点。
“朕宣你来,是为了浥州一事。”
“浥州?”霍茨略感惊奇,:“顾首辅不是亲自前去处理了吗?可是出了什么事?”
永帝叹了口气:“浥州之事简单,只是这次处理此事的人不能是顾染。因为这次的劫匪中大多是苏州人。”
“苏州人?”霍茨也知道苏州一事对于顾染的意义。“那陛下的意思是。”
“你即刻前往浥州,你出面解决问题,让顾染暗中配合。”
“臣明白了。”霍茨抱拳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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