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外敷吗!”
“外敷也行,直接瞎眼,你这辈子都不用操心它了。”白梅搁下了碗,一副你爱喝不喝,不喝我就倒了的表情。
羊浔面部扭曲成了个苦瓜,待她一碗喝干净后,她觉得自己立马飞升了。
“味道如何。”白梅看到羊浔痛苦的表情,满意地笑了笑。
“等我能窜到天上去了,白大夫您的死期也就不远了。”羊浔恨恨地说道。
白梅噗嗤笑了出来,随后叮嘱了羊浔几句,便把羊浔送出门了。
屋内,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你问我要这个,就是为了救她?”那青年挑眉。
“是的,白某在此多谢陈公子。”白梅施礼。
“白大夫的礼可太重了,陈某收不得。只要白大夫能遵守与我们陈家的约定便足够了。”陈冕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白梅抬起身,眉头紧锁。
羊浔喝完药后,眼睛确实就恢复了。但这药的副作用,以及羊浔灵力的特殊性,都让他感到担忧。
如今他就这么走了,是否违背了元夫人的交代?
可是他没想到,陈家居然催的那么急,否则他可以等到羊浔去了鹿山再离开的。
窗外正挂着一轮明月,白梅举起茶杯,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他其实也有自己的志向,他不能一辈子就困在羊家,也不可能一辈子去保护羊浔。
他不知自己做的对不对,但能让羊浔恢复眼睛,一定就是元喜最大的心愿了。
自此以后,他便不欠元夫人恩情,对羊浔的特殊照顾,也就至此结束了。
……
翌日,羊浔早早地便醒了。她喂完饱饱后,在院子中舒展筋骨。
“嘿,天气不错!”或许她还能溜出去玩一会。
她这段时间伙食改善,再加上自己有意锻炼身体,外表终于不是个鬼样了。
她趴在井边,看着井水里的自己,其实也还算清秀吧?
羊浔拿起出门令,正准备出院门走大门出去玩,没想到看到几个人在搬行李。
她本准备直接无视,没想到有个箱子装的满满的,露出了一个药罐的边角,让她有些眼熟。
待回忆过来后,羊浔惊地立马拉住一个小厮问:“这是谁的行李?”
那小厮吓了一跳,“是……是白大人的……”
羊浔飞也似的跑到了药房门口,但里面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羊浔呆站在原地。
“二妹妹认识白大夫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羊浔转过头,瞪大了眼睛。
居然是个天仙一样的女孩?
这女孩神色淡漠,嘴唇小巧,但嘴角微微向下,露出些许的厉色。她双手规矩地放在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羊浔。
她又穿着精美典雅的浅紫色长裙,手腕处用了白色的布料,露出了价值不菲的玉镯。头上戴了个晶莹剔透的发簪,那簪头似是一个袖珍的绣球花模样,垂下一串珠子。
羊浔看了看羊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破烂衣服。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羊莹虽然表面上非常高傲,但实际上也在偷偷打量着羊浔。
羊浔虽然衣着简陋,但脸和四肢都很干净。一双眼睛圆圆溜溜,似乎随时都会打起坏主意。
但配合起其他五官,只会让人觉得这是个清新可人的女孩。
羊莹想起了母亲无意间谈起的元夫人,曾经也是被称作“医馆美人”的。
但想起这女孩的母亲曾经勾搭了自己的父亲,她便隐隐生起怒火。
再清新可人又如何,不过是个妾相。
羊莹没有继续说话,她今日撞见羊浔来药房,有些事她也就想明白了。
她现在只是想看看她的二妹妹要如何回答。
羊浔飞速思考着,冷静说道:“帮白大夫搬行李的小厮路过我院子的门口,我好奇,所以来瞧瞧这是不是真的有个医馆。”
这一番话,首先交代了她来此地的原因,以及如何找到此地。
其次,也告诉这女孩,她并不认识什么白大夫。
羊莹淡淡地问道:“你是不是不认得我?”
“欸?”羊浔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女孩会问这个。
但羊浔也确实没见过这女孩,不过在这羊府中能出落得如此貌美如此得体的姑娘,恐怕也只能是自己的大姐姐羊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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