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鱼星叹息一声,“就问那块砸你的石头上是不是被抹了什么药。嗯,脑残药?”
“……”
许秋影看着桌上的零嘴发呆,厨房里热火朝天,她坐在井口边望着井水发愣。
甚至于伸出手去对着井里的自己摸了一把,可惜了,离得太远她够不到水面。
也可惜了,这个时候竟然没人踹她一脚。
还可惜了,鱼尧竟然没能找到这里来。
她真的好无聊啊!
她甚至在想,有这个闲工夫为什么她不回水榭睡觉去,那边绿林环绕比这厨房边上还要荫晴许多。
云承泽,这该不会是在溜自己吧?
“王妃!”楠阿娘说话带点北疆的口音,许秋影听了会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别靠近那,远点,小心掉下去。”
“不会,井边凉快。”
“啊呀!”楠阿娘大惊小怪的扯着她到了另一边,“这有两个水缸,在这,不要去那边。”
“为什么?”不同样都是水么?
“王妃听不听故事?奴婢给王妃讲讲?”
她来的时候楠阿娘还在忙里忙外的剁菜,后来是做菜,现在……她刚才扫了一眼厨房,好像已经收拾好了,冷菜已经做好了,剩下的开饭前做就好了。
“什么故事?”她搬了个小凳子靠着水缸坐下,后背凉凉的,叫她心静了不少。
“就是啊!水井是很晦气的。”
“那你不吃水么?”许秋影指着井水问。
“不吃,就洗菜用,吃的水都是上别处去挑的。”楠阿娘笑笑,“王妃别告诉王爷说是奴婢说的哈!”
“嗯。”许秋影点了点头,虽然她暂时还没明白楠阿娘接下来会说什么。
“以前有人给井里投毒过,被耿嬷嬷抓住了,那时候王爷还小,奴婢跟耿嬷嬷谁也没告诉。
之后王府的吃水都是出去挑的,给王爷说的也是没西郊那边的泉水好吃,这是秘密。”
“嗯。”
许秋影听得这话心中冒过一句:遭业滴娃。
“阿娘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耿嬷嬷说王妃看着挺愣的,但有些事心里还是有数的,奴婢就想试试。”楠阿娘说到这不好意思的笑了,“奴婢和耿嬷嬷都是看着王爷长大的,是以前从长公主那跟过来的老人了。
外面怎样的我们俩个老骨头顾不上了,北疆的家人也都不在了,就只能盼着点王爷好了。
王爷过得好,我们也就满足了。”
“那还有故事么?”这个话题太沉重,跟托孤似的,许秋影不想接。
“故事啊!”楠阿娘笑了笑,“看看奴婢这记性。
说是啊,到了月圆之夜井里就会冒出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不一样的?”许秋影支着耳朵认真的盯着楠阿娘的脸看,“那是什么?”
“死去的人会从井里爬出来,她啊,有着长长的指甲,会挠在井壁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四周一片静谧,连蝉的嘶叫都听得不太明晰了,只能听见楠阿娘绘声绘色的志怪故事讲说,许秋影紧张的听着根本不敢打断。
等楠阿娘的故事落幕后,许秋影清了清嗓子,仍旧是害怕道:“楠、楠阿娘,是,是这个声音么?像是,像是指甲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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