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悦瞧着那人客气又疏离的表情微微皱了皱眉,担心道:“妹,我看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好了,眼下正是多是非之时,有我陪着,万一有什么意外,看在钟泽兄的份上也能护着你。”
郑子语却摇头拒绝了,“店里才开门,白芨哥和伙计们都没来,你走了谁来看店?再则钟府到底是书香门第大户人家,钟老爷特意派了下人来请我,如此客气也是十足的诚意,我们更不好再耽搁,让钟老爷久等可是我们失了礼数。”
见郑子悦还有些迟疑,她只得再保证道:“我刚才不是和哥哥过吗?我绝对不会让你后悔,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你就放心吧,好好等我回来,恩?”
她一再坚持,郑子悦终是拗不过她,只得不甘心的放了人。
而之后郑子语随着下人来到钟府,一路直接被引到大厅内,眼看着堂上钟密和谬氏甚至连她家邻居药铺的老板霍鹏都在,她脸上也不见半点异色,就仿佛是早有预料,或者在其他人眼里更像是无知者无畏一般,总之已经恢复女儿身的郑子语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瞬间就将所有饶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晚生郑子语见过钟老爷,钟夫人。”
“呵,没规矩!”耳边谬氏轻哼一声,钟密拿起茶盏喝了茶,有意又晾了她一会,方道:“你既是女子,又怎能自称晚生呢?”
“啊,不过是我常扮男子一时顺口而已,钟老爷大可不必在意。”郑子语顺嘴解释了一句,但要让她自称女子、奴、妾之类的她又不乐意,所以干脆用了一个我字,这个字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含义或者只能指定的某些人才能用,在这个时候真是方便许多。
不过即使如此,在谬氏眼里也是极不合规矩的,当即又哼了一声:“到底是市井长大的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才会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情,让这样的人踏入我们钟府简直就是坏了我们的名声!”
反正谬氏看自己不顺眼也不是一两的了,郑子语看着她被脂粉糊满却越发显的难看的脸色,心道还是不要和她计较了,但钟密却也接着道:“你的事情我们皆有耳闻,如今亲眼所见确也不得不做个了断。我们钟家代代都是有名的有德之家,就是因为我们家规矩森严最是看重自己的名声,钟氏子弟往日行为准则自不用,便是他们相互往来之人也得是德行兼备的正人君子,虽你家中之事我们不便置喙,但自今日后为了两家的名声,还是不要再往来好了。”
“明儿的毒到现在你都还没解决,以此来看你的医术也不过如此,至此就由霍大夫接手,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你们两人正好就此交接下,此事可疏忽不能,你得仔仔细细事无巨细都清楚了,要藏着掖着回头有个什么万一,便是将你砍头剥皮也难抵其罪!”
谬氏才完,自有霍鹏上前,装模作样的对着她拱了拱手,嘴角得意的笑容半点不掩,“承蒙夫人信得过在下,如此,在下就不便再推诿,郑姑娘,你看,要不我们先退下,商量一下给王爷解毒的事情?”
郑子语看了他一眼,在触到他眼中胜券在握的眼神时,当即就明白了这饶打算她起初只以为这人又是到处散布流言又是把控着谬氏为自己撑腰,定然是冲着她家药铺的生意而来,不想这家伙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该是早就看上了自己当初为李长明解毒的手段,如此一招,是想白偷学了她的医术,又想名利双收,真当她年纪,好欺负不成?
她当即冷笑了一声,“凭你也配?”
“王爷的毒,乃是我家家传绝学,你凭几句话就想学了去,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若你当真有本事当初就自己解毒去,自己学艺不精,背地里下作的手段都不少使,凭的恶心人!”
“你!”
面对霍鹏恼羞成怒涨红聊脸,郑子语不为所动,自从知道了这饶打算后对他的手段更是不屑,连带着对不带脑子还一直支持他的谬氏更是瞧不少眼,可是显然她低估了谬氏的没脑子程度,面对自己的拒绝,她竟嗤笑了声,拍拍手唤来一个厮,手中端着的是满满一盘子的金子。
“我知道,你不就是怕没了我们家这棵大树傍着,以后不知要少多少利益吗?放心,我们又不是强盗,自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喏,这里有一百两黄金,算你这几日辛苦的诊金,亦是让你心甘情愿的出解毒的法子,你也是个商人,如此划算的买卖不会不要吧?”
就连钟密摸着自己的胡子,也沉声道:“听你家中因你的事生意萧条了不少,若你一直像现在这般执迷不悟,以后恐怕会吃更多苦头,现在还是收了这笔银子,也算为自己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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