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手臂一抬,猛地插进他的胸膛。鲜血立刻染满了道士的黄袍,他张大嘴巴似乎想呼吸,可是胸腔被僵尸捅穿没办法收缩,只有喉咙在发出低微的呻吟。
他竭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黄符。那僵尸一双瞳孔细得跟针一样,猛然间他血口一张,两颗白森森的尖牙先一步刺进了黄袍道士的脖子里。
子午马就看到那黄袍道士痉挛着,手上的黄符重重摔在地上,脸上写满恐惧,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那僵尸抓着黄袍道士向上一跃,顶着月光从那窟窿里跳了出去。
子午马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整个人趴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半晌,他除了听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就是河前車均匀的酣睡声。
他小心翼翼看看屋顶那窟窿,月光照得正亮。心想赶紧溜吧,于是他使劲晃河前車,但就是晃不醒。没办法丢下他不管,子午马就用用稻草盖在河前車的头上,将他遮起来。自己也躺下来用稻草遮住,心里祈祷那僵尸千万别再回来。
在这惶惶不安中,渐渐他竟也睡着了。
第二天,他被河前車的数数声吵醒了,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但对于昨晚惊心动魄的那一幕他还心有余悸。
“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
子午马打了个哈欠,“你数什么呢?”
“数我打死的蚊子。”
子午马转头一看,顿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见他用香墨画的那个圆圈里全是蚊子的血和肉,别提多恶心了。
“哈哈,一共七十只!”河前車得意地说。
子午马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一滩,问:“河車,你用什么拍的?”
河前車把脚抬起来,转了转脚脖子,“用鞋底拍的。”
“还好还好。”子午马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怎么了?”河前車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还算是正常。”
河前車听这话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子午马嘿嘿笑笑:“就是说你没用手拍啊。”那要是拍上去,还不一手都是血呼啦的。
两人起来以后便离开了破庙,继续朝着前面赶路。子午马边走边看着手上的黄符,这是他在昨晚黄袍道士站的地方捡到的。这黄符有些不同,平常黄符是丹砂赤字,而这张黄符却是金字,可能是用金粉写的,在太阳底下一照金灿灿的。
“午马,哪弄的黄符啊?”河前車凑过来看了看,“还是镇魂符。”
子午马点点头,说:“昨晚庙里来发生事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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