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前車不依不饶地说:“不行,我们千里迢迢来这里,就是为了拜师学艺,你们怎么能这点机会都不给呢。”
子午马也央求道:“再给我们个机会吧。”
“你这娃娃赶紧放手。”
“不放,就不放。”
“怎么回事?”从门口那边走过来个一派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脸型尖尖瘦瘦的,像一根萝卜,下巴上有长长的胡须,若是手上再拿一本书活脱脱一个教书先生。他的身旁还跟着两个青袍的道士,年纪也如他一般大。
“师兄,这俩娃娃耍无赖,赖着不肯走。”
“你们这俩孩子,赶尸不是儿戏,若是字不对,可是会犯冲的。”他说道。
“我们不是字不对,我们是刚来,还什么都没有做呢。”河前車还在死拽着那人的胳膊,那人急得想甩开他,就是甩不掉。
“迟到啊,那就更不对了,这是一个诚信问题。”
“什么诚信问题啊。”河前車不以为然地说。
“怎么说话呢,这是我们当家。”
“原来你就是长青支的头啊,那你快给我们说说呗。”
那长青当家笑笑:“说什么,你们是迟到了,迟到了就不能参加考试,这是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只有严律的国法,严律的家规,才能保障一个国一个家源远流长。自古以来,你见有说迟到是对的,是正确的吗?”
“应该……有吧。”河前車想了想说,“哎,午马,有没有啊?”
子午马脑袋里快速一转,理直气壮地上前说道:“秦时陈胜征兵去渔阳,路遇洪水受阻,因为迟到会被处斩,于是有了揭竿而起;刘邦押犯人去劳役,路遇大雨延迟,最后也因此走上了反秦。如果没有这两个人,秦朝说不定还能多存几年。就是因为不允许别人迟到,结果,秦朝亡了!”
这一通口舌,把在场的人说得一愣一愣的。那长青当家听完,却仰头大笑起来:“有意思,哈哈,说得好啊。”他捋着胡须想了想,说:“若没这两个人,也许真的……”他嘿嘿笑笑,“那我今天若不破例,搞不好明天你们要灭了我长青支啊。”
子午马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不会不会。”
那长青当家点点头:“好,就给你们个机会,让他们试试第一关吧。”
子午马跟河前車赶紧道谢,那人笑笑就又进了宅子。
那写字的人瞅着子午马说:“你这小子,还真能瞎诌,也就幸得我们师兄酷爱史书。”他把原本收起的纸张又铺开,砚台也放好,“来吧,把你们的名字和字都写下来。”
等子午马和河前車写好了,他看了看两人的字,点点头:“行了,通过了,进去吧。”
两人一听,高兴坏了,赶紧朝着长青支那朱红的大门里跑去。
里面三四十人都在院子里站着,子午马与河前車站在最后面。
“河車,你说接下来考什么?”
河前車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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