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我妈,我妈本来是让我去当老师啦,美术老师啊什么的……我没什么想法,就随遇而安嘛。”苏时潇艰难地舔了舔唇,有点讪讪地干巴巴说着,一边故作自然地晃了晃手。
夏浮川像是不能理解一样地看了她一样,又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掏出个手机也不知道在划什么,大有漫漫长夜畅谈人生的意味:“你白痴喔,是你活还是妈替你活啊。”
“毕竟是她把我养大了,还替我安排好了一切,我都习惯了,没事啦。”毕竟对她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她也没什么太多的想法。
“我都懒得讲你。”简直要被她气死。
完全跟提线木偶有得一拼,等下,与其说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不如说她更像一个被摆在橱窗里的洋娃娃,精致又美好,可能还易碎,但却空洞得没有灵魂没有内核,有如行尸走骨一般。
苏时潇只能很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时间真的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小病人。”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回了房间,留下在原地发呆的夏浮川,抬头看看头顶朦朦胧胧的月亮和边上零零碎碎地缀在夜幕上的闪光的星星,才如梦初醒般跳了起来。
我都在干什么啊?
突然又回想起来,明天就是苏时潇杀青要走的日子,刚进组的时候还嫌差不多四个月的时间太长,算起来是漫长而漫长的一百多天,但当那些抽象的天数具体化为现实时,时间却又过得飞快,快到明天就是离别的日子。
总之一切都是因为发烧而变得脑袋晕沉沉的自己脑袋的错,不然自己怎么会莫名奇妙地还主动想去关心别人隐秘的内心世界。
这种淡淡的朦朦胧的哀愁显然不适合夏浮川,这种颇费脑力的想法只冒出了个头就被他立马甩在了脑后,当务之急是向张屿司报仇雪恨才对。
越是骄傲的人越是容易觉得寂寞。
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苏时潇的脑海里突然飘过这么一句老土至极的话。
夏浮川应该算相当骄傲了,那他应该也总会有空虚寂寞的时候,虽然冷不冷是不知道了。
毕竟她算是亲眼见过,他脆弱起来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屁孩。
“林雪初你很夸张诶,这个月又走了一个累积到现在满打满算已经走了十几个了。”经纪人环抱着手,站在一边死命地盯着她一边念,一口气说完才得以喘一口气,“你是有什么喜欢的特定类型吗?”
有这么夸张吗,林雪初的眼皮跳了一下。
“我都没太多感觉,赵姐,就那些助理都不怎么合适啊。”林雪初面不改色很自然地说着,就好像在讲什么“今天的饭菜不怎么合胃口诶”之类轻轻巧巧的话。
赵又情无语地叹了口气:“待了最久的那个叫什么小苏的昨天还问我助理缺不缺人,说她的妹妹最近有空可以来帮忙。”
“喔,也可以啊。”毕竟谁会嫌助理多啊。
慢悠悠地站起身,结果林雪初没走两步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在原地,侧过头看了眼跟在她身旁的经纪人,不带什么感情地叮嘱:“以后别叫她小苏了,马上就换一个。刘心苏……那干脆叫她小心好了。”
赵又情一脸纳闷,刚想追问一句,突然间又茅塞顿开起来。虽然老实讲她实在搞不懂林雪初好端端地就这么仇视那个人,居然使出专门找人去偷拍这种很猥琐还让人很不屑的烂手段。
林雪初边走边划拉手机,目标明确,兴冲冲地在番茄酱上搜了搜自己和夏浮川的名字,点开之后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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