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对眼前这个人自来熟的本领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把刚刚抹了胭脂的盒子倒扣在了手帕上，用力摁了摁才拿开。

这下，原本干干净净的手帕上顿时印出了一个红色的标志。

他把手帕递给了周正。

“塞外、漠北。”

漠北有一个小国，那里的皇族不时对空桑国虎视眈眈，多番来扰，这也成为了旬祈朔桌前处理的大批折子的其中重要得一类。周正当然熟悉。

“没错。”袁志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拿来了一块手帕擦干净手，吃起了葡萄。

盒子本身的突然凹凹凸凸，错落有致，人们在第一眼看去的时候自然会被它整体地形状蒙骗，但是若印在手帕或者纸上，就是能看到它凸起的地方，也就可以看到，这是漠北的东西。

漠北与空桑国的关系虽然紧张，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有商队来往，而管理这些商队的，正是睿王旬祈朔。

周正眼中闪过赞善，观察仔细，对一些管辖范围也了解透彻。他终于有一点理解为什么王爷放弃了这么多探子，而一定要花这么大的功夫培养十分不想胜任的袁志深了。

“袁公子确实才思敏捷，周正佩服。所以这南风院探查消息的任务，相信公子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周正拍了拍手，“替袁公子上妆。”

“慢着！”

袁志深激动地摁破了手里的葡萄，汁液顺着手指流了下来。随意在身上擦了擦，袁志深又回到了他的那个角落，“怎么又要画。”

“公子能猜出艳绝阁的幕后掌柜是王爷确实厉害，可是这并不表示公子不用用上艳绝阁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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