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夏急忙推门而入,只见李君麒正在收拾桌案上的书卷笔墨,纷纷装入地下的一个红木箱子内。
子瑜看见唐安夏,底气更足了,单膝跪下行礼:“殿下请三思啊!这些笔墨纸砚乃是摄政王生前征战沙场,换来的赏赐,都是进贡极品,更是您最爱惜之物。若是封在箱子里,岂不是暴殄天物!”
李君麒不屑的眼神横扫过所谓的价值连城的瑰宝,清冷的抿了抿薄唇:“我不喜欢的东西,一向丢弃。无用的东西,一向扔掉。看在它们对过去李君麒很重要的份上,我才整理好收拾进木箱里珍藏,将来留给有用之人。”
子瑜根本理解不了他的殿下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依旧跪地不起,一遍遍的谏言:“不可啊!您生平最爱习字,吟诗作赋乃是您的毕生所好,桌案上的砚台您用了三载不舍更换,今日怎忍心把一切统统封存。殿下,您的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渐好?!”
唐安夏感觉得到,子瑜的情绪几乎是崩溃了,他绷紧的神经已经快到达极限,说话的语气间甚至夹杂着几分抱怨。
李君麒愣了下,显然,他不曾料想无心的举动,会让子瑜产生这么大的抵触心理。
手中的书卷慢慢放下,李君麒的眸瞳越来越深,淡淡道:“算了,让奴婢进来收拾,全部摆放到原来的位置。”
或许,这些景象是子瑜的念想,对于过去那个他最用心最敬仰最爱慕的殿下,唯一的怀念。
子瑜缓缓起身,松了口长气感激道:“多谢殿下。”
唐安夏有点茫然,她不知道要先安慰李君麒?还是先劝说子瑜放宽心?正欲开口,注意到芳嫣捧着药包的右手更换到左手。
便急忙接过来,关切的帮她捏了两下小手:“这药不轻,一路上辛苦你了芳嫣。”
旋即,赶紧递到了子瑜的手中:“这是我今晨去太医院,给殿下抓的药。天气寒冷,咳疾恐怕会越来越严重,早点服药调养身体,还能少受苦。”
子瑜并没有马上从唐安夏的手中取药,他茫然的看了看她,复而,诧异地望着身旁的李君麒,幽幽的像是自言自语:“可是,殿下今年……并没有复发咳疾,天寒地冻,他……一声咳嗽都没有过……”
唐安夏捧着药包的手,险些一滑掉落在地,众人皆知李君麒体弱多病,每逢冬日药不离口,难道得了癔症连过去的疾病都会好起来吗?
“君麒……”唐安夏轻唤了一声,她想要听他的解释,心底却空牢牢的莫名其妙有点害怕。
李君麒顺手拿起了药,放在桌上。抬眸,迎着面前三个人带有审视的、不可置信的目光,危险的挑了挑眉:“我,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当下时机不成熟,你们不要多问。但有一点请你们相信,我在一天,就会保护文亲王府一天,就会保护你一天。”
李君麒的指尖轻轻地滑过唐安夏美丽的脸蛋,不知为何,他对于这个女人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疼惜和怜悯,仿佛身体内涌动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怂恿着他接近她,鼓舞着他守护她。
难道,这种神奇的感觉是冥冥之中注定吗?
或许,这是身体原主人临死的心愿?
这个世界有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无法用李君麒的科学理论解释,即便他是名牌大学的博士,还是没有寻找到回去现代世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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