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安静了一瞬间,然后都看向那小娘子。
小娘子脸色涨得通红,明眼可见地慌乱起来:
“不……这……不可能,这是假的……对,这是假的!”说完,这小娘子就哭着扑到吕衙役的脚边,道:“官爷,这都是假的!都是她为脱罪的诡辩!……谁知道她有没有做过什么手脚!何况这里就她一个认识那夷人,谁知道她说的什么……什么……酸!是真的还是假的!……差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那吕衙役点头,也道:
“是了,不能只凭你一人口说,你可有什么证人可证清白?”
小小并不回答,只笑了笑,看着门边等了会儿。
没多久,小六子就提着一个人走了进来,然后将这人押着跪在了地上,仔细看,会发现此人正是妙医堂问诊台的白衣小童。此时这白衣小童手脚都被绳子绑着,嘴里塞着一块布,看到地上的小娘子眼神骇然,正想摇头,被小六子一巴掌扇在了地上。小六子道:
“我前两天就盯着这小子了!看到他今晨天还未亮,就鬼鬼祟祟地来到这破巷子,跟这小娘子交头低语半天,还看到他拿着一包药给这小娘子!等他出来我就拿下了他,从他身上搜出了这包雷公藤!”
说着,就将药物呈给那衙役。
小小听了,也诧异地对那小娘子说:
“啧啧,小娘子与你那夫君是何仇何怨啊,居然下雷公藤!那是要你夫君必死啊,啧,何其狠心……而且勾结他人下毒于自己夫君,差爷,这,是罪及斩首的重罪吧?”
“然,如若证实确为下毒之人,此等大罪须得斩首!”衙役给了肯定的回答。
那小娘子忙道:
“不是的,差爷,妾身不知这是会致死的雷公藤!妾身不认识这药啊!这小童说此药只会让我夫君昏睡,好让我诬陷这夷人郎中,可没说会致死啊!妾身冤枉,妾身根本不想夫君早亡的,妾身还不想守寡!……差爷,差爷,您要为我做主啊!”说完,匍匐在地大哭起来。
这小娘子说的时候,那白衣小童就拼命地摇头,只苦于口不能言。等这小娘子说完了,白衣小童就颓然地低垂着头,小小示意小六子将其口里的布巾拿掉,那小童才恨铁不成钢地盯着那小娘子说道:
“你!……诶,我根本什么都还没有说啊!给你的根本不是什么雷公藤!那是她们匡你的!”
那小娘子听到,头立刻抬起来,脸上神色有瞬间的狂喜,但等想到自己说过什么以后,就又颓然了。
小小满意地对着吕衙役道:
“差爷,如此,情况已经非常明朗了,是这妙医堂诬陷栽赃儿的夷人朋友,以此阻碍儿等为乡亲们的义诊。儿不明白,这妙医堂阻碍儿等福报乡亲的行为,到底是何用意?想不到朗朗清举的妙医堂,内力竟如此龌龊,甚至不惜以病患的性命为筹码,来诬陷我等,这丢的不只是妙医堂的脸,更是我大秦朝的脸面!我大秦朝的医者,竟都是如此心胸狭隘、不能容人者么!”
小小的话,直接将矛盾升级成民族的脸面问题,果然令在场所有人都脸色大变,是呀,虽然我等总是以大秦朝人为傲,看不起那些个番邦小国,可是此时,却在这些番邦夷人面前露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一面,委实让人羞惭,也更恨那妙医堂的小家子气,纷纷开始责骂起那妙医堂。
议论纷纷间,就见一白髯白须的小老头儿拨开人群走进来,屋内人看到他,都纷纷向他作揖道:“柳圣手来了。”
那柳圣手倒是生得唇方口正、白眉白须的,颇有些道仙的风骨。虽然身份高,却也不摆架子,上来就对着众人作揖,道:
“是小老儿没有约束好手下,让这等孽畜做出如此丧门风的事情!现将孽畜带来,还请吕衙役秉公执法,惩罚我这孽徒……将人带上来!”
说完,俩童子将另一郎中打扮人押进内堂,赫然是那管事的方郎中。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