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将军看着离去,惊愕地不知作何反应。脑海里久久地回响她那句“试一试,情况总不能再坏了吧?!”
罢了,姑且试一试吧,也许真的佑我大秦,会有奇迹出现呢?
廖将军想示意旗手对塔楼上的守卫发出讯号,然而犹豫片刻,他放弃这打算,干脆自己跑到塔楼上,亲自将弩机对准列军后方的哈古力,屏息按下扳扣,长长的箭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而出,直直往哈古力射去。
哈古力早已在战场上练出非与常饶耳聪目明,因此箭羽一向自己射过来,他就察觉地看了过去,甚至还发现射出这一箭的,是廖将军本人。可是即使是用弩机,也不可能将箭射得这么远,哈古力嘲讽地笑了笑,对方此行,只怕是狗急跳墙了。如此甚好,明他们已然守不住,就要溃败了。
可是满心嘲讽的他没有发现,一直没有停歇过的西风,不知何时悄悄地改了风向,变成了强劲的北风,咧咧地刮得人脸生疼,也顺便,将那支箭羽带了过来,足足比平时的射程多出了5丈远的距离。
正想下令加速攻击的哈古力,突觉心口一痛,低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将自己心脏射了个对穿的长箭,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便被箭羽的惯性带下了马。
意识消失的最后刹那,哈古力的耳边只传来阵阵慌乱之声,是己方的士兵在用鞑靼语互相叫唤:“将军中箭了!”“将军阵亡了!”“将军……”
不要……不要……乱……
哈古力的念想并没有传给他的士兵,相反,阵前杀将,是战争最大的反转,他一死,整个鞑靼军都乱了起来,他们都是哈古力一手带出来的兵,因此很多人都只认得哈古力,并不识三皇子,就算认识,也只以为三皇子此次大概是监军,无人知晓他是此战的最高元帅。
是以哈古力一死,整个军队就乱成了一锅粥,士气大减,再也没了那不怕死的进攻锐气。至此,鞑靼只能鸣角收兵。
另一边,当廖将军看到这支箭羽竟然真的将哈古力给射死时,他其实整个人都是懵的,这,怎么可能?怎么会?……难道,真如林夫人所言,是赐良机?公作美?
等鞑靼军的攻击如潮水般退去,全部在5里外整队扎营后,廖将军内心的狂喜再也抑制不住地冒了出来,自己的士兵也都开始欢呼雀跃起来,集体呼号子般叫道:
“廖将军!廖将军!廖将军!……”
廖将军容光满面地从塔楼上下来,清点安排了一下伤员和剩下的守城工作,便急急地赶到主城议事厅,此时胖城主也一起赶了过来。
“林夫人,本将要替源陇县的守军和百姓好好谢谢你,是你的占卜,让哈古力战前阵亡,也成功让鞑靼军暂时退兵!林夫人,自从你来到这源陇县,咱们县就完全不一样了,本将,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廖将军也是性情中人,着着,这铁血汉子居然哽咽起来。
哭笑不得,拦着他的再次行礼,问道:
“鞑靼已然退兵了?”
“并无,只暂时退居5里外扎营休兵。”
“这是为何?主将阵亡,难道副将顶替?”
“不可能,副将就算接替主将,有能力指挥,他也没有出兵的权利,除非……此次鞑靼的主将不是哈古力,或者,不只是哈古力一人。”
“……所以,明鞑靼很有可能会继续出兵。”
“是的。”话毕,廖将军神色也开始严峻了起来,今日公作美射死了哈古力,总不见得明日还赐良机射死对方主将吧?何况,如今都不知晓对方主将的底细,藏得如此之深,可见颇有城府,不是一个善茬。
踱步思考,脑海中将她曾读过的少有的一些战争历史汇拢了一遍,然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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