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天时间,玄弓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刻印在七绝书院每一个学子的心里,是恐惧,也是向往。让玄弓收做徒弟,恐怕已经是每一个七绝学子都希望发生在自己身的事情。
初元大陆史记有载以来,玄弓是第一个能够跟道君对等谈话的人,不论结果如何,这都将是划开历史的一笔。
鬼天依和北冥晚虽然才认识几天,但已经相处的十分融洽,如果北冥晚也能拜在玄弓座下,鬼天依觉得应该是件好事,就告诉北冥晚说:“问问望瑶,有她求情的话,机会应该很大。”
北冥晚望着鬼天依:“你不替我求情。”
“我也会给你求情的。”鬼天依的这句话说得力不从心,虽然已经拜玄弓为师,但是想到要面对玄弓,她就不由自主的打起退堂鼓。与玄弓对面时的压迫,那种被死亡纠缠住的感觉,让她回想起来就止不住颤抖。
北冥晚给鬼天依一个熊抱,开心的笑出声:“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
鬼天依轻浅的笑着,轻轻的抱住北冥晚,告诉她说:“我们是好朋友嘛。”
北冥晚想要说什么,比鬼天依打住,叫她说:“快去睡觉吧,看你,眼睛都红了。”
“啊~!真的吗?遭了遭了,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怎么可以出去见人。”她的动作夸张的让鬼天依笑了出来,把她抱到床溺爱的说:“好了,如你这般美丽的女子,脸的几分倦意也是叫人心悸的。”
北冥晚红了脸,娇嗔一声躲进了被子里。
鬼天依脸的笑意渐渐变得悲伤、沉重、无奈、失落……,像是打翻的五味瓶一股脑都淌进了腹中。
鬼天依踱步到窗前,望着楼下三两成群的人流,她发现这平常的日子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
从进入七绝书院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在奔波、忙碌,从未像此刻这样认真的看一眼,也从未像此刻这般失落。
可是,为什么要失落呢?她拜在玄弓座下,已经是七绝书院里一人之下万人之的地位;即便放眼整片大陆,能与她比肩的人也只在少数。拥有这样的身份地位,她应该要高兴才对的。
鬼天依努力的挤出个笑容,映在旁边的铜镜之中,她的余光瞥见了,那笑容实在是难看极了,她哪里是在笑,只是把脸的肌肉及不自然的扭曲了而已。
床的望瑶还睡得很香,鬼天依不知道是不是该叫醒她。到不是急于离开,只是不想跟北冥晚告别。不愿被问起将去往何处,又将在何时归来。
鬼天依犹豫不决有一些时间,太阳已经透过窗户。再不走,北冥晚就要醒了。
鬼天依叫醒望瑶,压低声音对她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启程吧。”
望瑶揉了揉眼睛,从床下来。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洗漱,面无表情的出门了。
鬼天依始终无法理解她的行动,虽然无法理解,但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再好不过了;鬼天依跟在望瑶后面,望瑶不主动跟她说话,她就什么也不说。
走出七绝书院的大门,是禁域最为繁华的街道。任何平常的日子,都喧嚣的像是在庆祝命运之子诞生于世。
望瑶还是第一次走到市井之中,喧嚣声吵得她头晕,也让她兴奋不已。鬼天依急于离开禁域,追望瑶给她建议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尽快离开吧。”
望瑶十分的不情愿:“不能等到明日吗?”
鬼天依不敢跟望瑶作对,只能诱惑她:“去镜子堡要经过苏城,那里是糖果之都,到了那里稍作停留如何?”
苏城是什么地方?糖果之都又是什么?望瑶不知道。但她听到了‘糖果’二字,就答应了:“也好,就启程吧。”
雾都虽然正更七皇之一的巫族交恶,但作为大陆第二繁华的城市,它的财力是无可置疑的。鬼天依这个雾都公主,被人冠以最多的标签也是‘有钱’。
它的有钱远超乎常人想象,用‘视金钱如粪土’来形容她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这不,鬼天依带着望瑶来了马场,没等马场的人开口,先扔出一袋子金币在桌子,硬是把对方该说的、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鬼天依抢到了话语权,吩咐马场的人:“我要两匹最好的快马,立刻就要。”
她出的钱,足够买下三五个这样的马场了。对方当然就无话可说,立刻带她去了马厩。
鬼天依和望瑶离开禁域南下,快马加鞭,太阳落山的时候到了一个叫雨蒙山的地方。
雨蒙山下,鬼天依望着已经沉落的太阳,告诉望瑶说:“夜里不好干路,马匹也累了,雨蒙山应该有座云中寨,我们去借宿一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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