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国子监找怀义师兄那日又过了几日,日子平淡无奇,那日与怀义师兄说起帮点评话本之事,虽然怀义师兄对话本并无多大兴趣。
不过陆湘本来想着师兄对话不存偏见已不错,但意想不到的是,师兄非常轻描淡写的就答应了,允诺指点陆湘。
点评跟指导可完全不一样的,点评是仅对话本进行分析,说出看法与观点,而指导还会教导陆湘有何缺点如何补足等,这两者相差甚远。
回来的几日陆湘兴致勃勃的把大纲细写了一遍,又写了一个开头,因这是要给师兄看的,为了到时不被训的太惨,陆湘日日修改着,想要尽善尽美。
以及陆君的生辰宴要到了,虽然自己并不是主人公,但是出席这种场合,还是要有仪态跟礼节的,陆君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位面瘫脸的教习嬷嬷。
教习嬷嬷姓杨,常摆着一张面瘫脸,严肃异常,教起来非常严谨,虽然未刻意为难过陆湘,但她严肃认真的上课,从不放水就已经是对陆湘最大的刁难了。
陆湘满头大汗的艰难维持着自己优雅却僵硬的站立姿势,脸上浮现的笑容勉强而浮夸,陆湘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肌肉已经发出了警告,酸麻胀痛,就如一条被腌制的咸鱼一般。
平日里悠闲惯了,虽然并未驼背或有其他不好的习惯,但身体懒洋洋软绵绵的,从未锻炼过,懒散惯了的陆湘突然被这样训练,实在是痛苦万分。
一旁一同训练的金罗看上去仍游刃有余,用眼神鼓励着身旁的小姐,晶亮的眼神中饱含信任,透露出一句又一句的鸡汤,陆湘能从她眼睛中读出话语来。
“小姐我相信你可以的!”“小姐坚持住!”“胜利就在眼前!”
可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啊!陆湘用眼神向金罗传递自己快要倒下了。
“好了,可以了,小姐今日的训练已经完成,但也不可过度松懈,要记得今日练习内容,私下在自己多练习练习。”杨嬷嬷大发慈悲的道,充满皱纹的脸部肌肉活动着,拉扯着嘴巴发出声音,她看上去已是很老了。
“呼……”陆湘如释重负的一下子松了下来,活动着身体,感到腰部酸痛无比。
看着杨嬷嬷远去的背影,陆湘快速的往榻上扑,咸鱼瘫的躺好,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
“为什么金罗不会感觉累啊?”看着精神奕奕的金罗,陆湘郁闷的发问。
“金罗皮糙肉厚,做惯粗活了,这些自是不在话下。”金罗看着有些蔫蔫的小姐,安慰的道:“小姐可是千金之躯,身份尊贵,如今这般感觉劳累正是因您身娇体贵,休息几日便好了。”
“……唔。”陆湘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感觉浑身酸软,躺着躺着还有些困,翻身侧躺在榻上,眯着眼道:“好困。”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小姐我给你拿被子。”金罗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一会抱着一床小被子进来,软绵绵的被子轻轻笼罩在陆湘身上。
“嘿嘿嘿。”陆湘蹭了蹭轻薄柔软像云朵一样的小被子,露出了笑容小声道:“安安。”
金罗也露出和蔼的笑容,轻声道:“安安。”
金罗与陆湘相处多日,已是真心实意的把陆湘当做自己孩子一般,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虽然因年龄更似姐妹。
金罗脚步轻轻的走到了外屋,隔着一道屏风守着陆湘。
荣王府
“不日便是霁月的生辰宴,子虚你可备好了礼物?”荣王爷背着手赏着墙上的水墨风景画,大气磅礴写意飘逸,是为名家之作。
“孩儿早就备好了,只待时间的到来。”对外一副轻狂风流模样的红衣小侯爷对于父亲荣王爷意外的是一副恭谨而顺从的模样。
“唉,那就好,子虚你需知,我虽亏欠许多人,但唯独你,我可说我是尽心尽力,问心无愧。子虚你亦不要让我失望。”荣王爷背着身道沉声道:“本只是一件小事情,如今闹得满城风雨,所有人都在看你的笑话,你可丢尽了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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