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真的喜欢我娘,但我娘只是迫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并不甘心,与我伯伯苟合,生下了我,一开始并没有人发现,直到我爹除了我三年无一子。”
这个三年无一子有点重点啊,难道焦钰他爹不孕不育,生不出孩子?要不然这年头也没个检验血脉准确的手段,怎么就能确认焦钰真的不是自己的孩子?
陆湘心里胡思乱想着,表面眨巴着眼睛,却是一副单纯真样子。
就像鹿崽蹦蹦跳跳的走过来,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好奇的瞧着你一样。
“我爹尚未开口,我伯伯就已经心虚害怕的坠马了,在救了一夜以后没救回来,去了。”
陆湘惊讶的微张嘴,可焦钰就像在着别饶故事一样漠然。
“我伯伯去前尚未娶妻,亦未有一子,我是他唯一的儿女,我的祖父本就偏心我伯伯,何况他还去了,就更无法对一个死人谴责与生气。”
“我靠着这活了下来。”焦钰笑了起来,带着讥讽。
“你爹没有为难阿钰你吧?”陆湘担忧的发问。
如果可以,陆湘更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但焦钰肯定的回答了。
“为何没有?毕竟我爹更想让我死。”
假借爱之名苛求伤害,甚至不敢光明正大的下手,他一向如此虚伪又懦弱,焦钰歪着头,然后无声的笑了出来,看上去又假又浮于表面。
期间蕴含的苦涩与讽刺就像扎根在喉咙的刺与身上的伤痕一样,鲜艳美丽的就像燃烧的火焰,发出噼啪声,燎烧出一片剧痛。
“你手臂上的伤……”陆湘欲言又止的询问。
“那是我娘烫的,毕竟我是她苦难的来源,憎恨我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她与他皆是一丘之貉,借以爱伤害,这二人如此相近的性格,可真是作之合。
焦钰不以为然的回答化作陆湘心里的火焰助燃的木柴,心里升腾起的火焰让她眉目凌然,蹙眉生气的。
“明明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一切皆是因她而生,她怎么还能伤害你!”
“孩子明明是最无辜的!你祖父既然保下了你,就该好好的照顾你啊!”
虐待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这放在现代就该剥夺监护权然后抓进监狱好好改造一下。
陆湘咬住牙,看着焦钰就满心的心酸,伸手拉过他的胳膊,隔着单薄的白色单衣轻轻抚过那个有恐怖伤痕的地方。
陆湘无言的看着,一切不知该如何开口的话皆含在了双眸中,眉目间凌冽如雪的神情融化为一腔春水。
“你不用这样。”焦钰不自在的动了动手,却没有抽回去,他有些对这样的情景无措的羞赧。
“起来,刚刚那些动作……”
尚未从心酸情绪里出来的陆湘抬头看他,有些迷惑的。
“什么动作?”
“就是为了让他高兴捂住手喊痛这样的事情。”焦钰紧紧盯着“少年”,有些紧张。
“你在颜回面前也会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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