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闷头用功来着。
眼见着女官的队伍已走远,走在末端的女官时不时地回头来找罗芷玉。
阿余见状也不多留:“那你快去吧,别耽误差事,以后我想法子叫你来福熙阁,咱们再好好说话。”
罗芷玉应下,端着托盘快步而去。
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看。
阿余对她招招手。
待她重新跟上队伍离开后,阿余这才扭头离去。
织花跟在她后头小声道:“罗典制心无城府,又素来和其他家人子不合,进了尚功局倒也还不错,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阿余不以为然:“阿芷擅烹饪,却被支去做绣娘。”她搭着织花的手,“你才刚没注意,她那十个手指头扎得全是小洞,可见这些时候不轻松。”
“好在到了年纪就能放归了。”
“希望如此吧。”阿余压一压她的手,“离寿皇殿还远吗?”
“大约再走半个时辰。”
阿余哎了声,“附近可有歇脚的地?”
织花为难:“婢子对这块也不大熟悉,只知道去寿皇殿的路,要不咱们走走看?”
阿余点头:“也好。”
反正这大明宫里处处都是园子,等会儿再遇着有亭子的小花园,歇一歇就是。
主仆俩又走了约莫一刻钟。
她们找着了一处地方,算不上是花园,就只在羊肠小径的尽头有个六角凉亭,那亭子看起来颇有些年头没翻修了,亭中央有一张石桌,匹配的四张石凳只剩下一张,桌面凳面上落了灰和枯叶。周遭花草萋萋,不过花期已过,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枝。
织花擦去凳上的土和叶子。
阿余坐在那歇了歇,因为这地方偏僻,也没什么风景好看,干坐着也无趣,是以她歇够了脚就准备离开。
可谁知才一起身,却被股力道给扯了下。
阿余半转过身,低头一看,原是被探到亭子里的枝桠勾住裙子。
已走出亭子的织花又折回来:“娘子,婢子帮您……”
阿余摆手表示不用,自己蹲下来将裙裾拉回来。
裙摆带得秃枝轻晃,她理好了衣裳正准备起身时,突然就闻到了一股味道。
阿余定了定睛,细细地看着枝桠上残留的叶子根。
难道这是……
>>>
满朝文武被召去陪一只猴子下棋。
这种事情太荒唐了。
若做这事的是皇帝,那言官御史还能说一说,以正朝纲。
可做这事的是皇帝的老子,那位才四十出头就放权禅位的太上皇,这位帝王显然不是个在乎千古名声的人,从即位到禅位,做下的离谱事可不少。
所以说是没有用的。
但明知没用,贺闳这个现任皇帝却不得不去露个面。
拦还是要拦一下。
毕竟他每天还是要面对那些言官的……
贺闳头疼地坐在御辇上,开始慎重考虑得找个借口送太上皇和那只猴回太极宫。
若不然还不知会惹下多大的麻烦。
正揉额发愁着,就听辇旁的满堂道:“大家……”
贺闳嗯了声,却没听到下文。
于是掀起眼皮,朝辇下看去,就见满堂一脸一言难尽。
他倒是很少这样。
满堂目光朝前:“余才人她……”
又是她?
贺闳只觉得额角一跳,顺着满堂的视线看去。
就见阿余正坐在一扇宫门的门槛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