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猛地转头,盯着她,“没有办法?什么叫没有办法?啊?我问你,如若你的爹娘知道,你自己上门到男方家去,没有婚俗、没有送嫁,你把自己送上去冲喜,你让你爹娘如何?啊?你爹娘该如何?”
老夫人完攥着顾宝就走。
顾宝张张嘴。
老夫人转头冷冷的瞪她,“我还当你是个促狭鬼,你倒是个傻的。馨儿,回府!”
钮钴禄馨儿傻的跟上,“啊?哦!好。”
她的脑子有些懵,冲喜?
这消息太可怕了,她表妹怎么能做出来的?祖母居然只是生气,没有臭骂她一顿?姑姑……?!啊,姑姑知道怎么办?
钮钴禄馨儿只觉得脑门都要炸裂了。
于锦嬅追上去,“老夫人你消消气,你可千万不要怪宝儿,她……”
老夫人忍着怒气,心平气和的道,“你闭嘴吧!我不想听你!我家的宝宝的委屈,我们自己心疼!”她将顾宝赶上马车,“你记住了,往后不许在来找他。”
老夫人坐上马车,就开始无声的捶捶胸口,一副要晕厥的样。
于锦嬅,“……”
愁眉苦脸的看着马车跑远,心里略慌,这可怎么办?把老夫人给得罪狠了!
哎呦,我咋就这么顺嘴就回话了啊?
老夫人不许宝儿在上门,她得琢磨着该如何让老夫人消气啊!
急匆匆的回厨房,将新煎好的汤药送到李瑜酒的房间,将顾宝被接走的事告诉他。
“瑜儿,你得赶紧养好了,宝儿啥时候能回来,都得看你啊!得把老夫人给讨好了!”
李瑜酒靠在床沿看书,将书合起来放在枕上,接过汤碗。
被接走了?
他的眉峰有丝不悦。
于锦嬅叹了口气,“也是我们委屈了宝儿。瑜儿啊你那老道士咋这般准呢?冲喜就能冲喜?你还真给冲好了?我要是但凡有点办法,我也不同意让宝儿给你冲喜……”
李瑜酒喝汤药顿了下,脑子里冒出了个画面。他是在听到顾宝跟他话的时候挣扎着清醒的,本以为是第一眼看到的会是顾宝,结果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气势汹汹的眼珠子,虎虎生威的伸长了鸡嘴,朝他啄了过来……和他的鼻子就隔着一个指头的距离……
虽然事后证明那鸡嘴是被红丝绸绑住的,但,这一幕还是给他不的刺激……
他低声嗯了声。
“不委屈她。”
将喝完的汤碗递过去,于锦嬅含笑,“你心里有数就好!带妹过,要想讨女孩子欢心,那得用真心。你和宝儿虽然是未婚夫妻,但你得记着你还没和宝儿求婚呢!你可得好好想想,还她一个求婚形式。”
她离开后,李瑜酒重新拿起放在枕上的书,房梁上如鬼魅般的影子飘下来跪在床前。
“主子。”
李瑜酒眸色冰冷,视线却没从书册上挪开,跪着的人额头抵地,手心微凉。
“人呢?”
跪着的人声音绷紧,“梧桐街废墟庙。”
李瑜酒,“别让他死了。”
既然想要他的命,总不好让他们在失望,他醒来了,总要去会会他们的。否则,他们不得失望?
“是。”
跪着的人又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房梁,如若仔细听,在这个房间里的空间里,只能听闻一道深浅均匀的呼吸声。
李瑜酒不知道的是,如果多年前他没有闯进顾家村,那在几年前,他便会被追杀之身心俱疲,如果他没有遇到顾宝,这一劫就是他的死劫。
因为顾宝这个变数,他活了下来。
钮钴禄府。
往来行走间做活的下人们紧张的交流着,老夫人一回府就怒气冲冲的,便是有表姐在,那气都没消下去。
府里的气氛越来越怪。
就连孙百香都知道了,她惊愕,“那丫头在,老夫人也气着?出什么事了?”
婢女垂头,苦着脸,“夫人,你……你可千万别去招惹老夫人啊。”
她们给夫人做婢女是最难的,在老夫人面前是挂了号的。平日里都不敢前冒头,现在老夫人正生气,她们这些姐妹们,连走路都得放轻脚步。
自从顾宝来钮钴禄府后,孙百香就不敢再惹幺蛾子,主要是也没空闲惹,也不敢惹。
孙百香撇撇嘴,“我忙着呢。”
婢女松了口气,也微笑起来,“夫人,我听这回惹老夫人生气的正是表姐呢!”
孙百香惊愕,“顾宝?”
那丫头都是钮钴禄府的宝贝了,一府老都恨不得将她给供奉起来,能惹老夫人生气?这可真是要下红雨了。
“走,去瞧瞧热闹。”
婢女整个人都僵硬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让你管不住自己的嘴。
顾宝亲自给老夫人泡了杯茶,老夫人坚定的拒绝,这回不给她一个教训,就是不会长记性。
顾宝苦着脸,央求,“姥姥,你就喝一口嘛,我特意给你泡的,清香止渴,还泄火。”
老夫人让她把茶杯放桌上,放好后在她面前站好,顾宝照做,老夫人真生气也好,假生气也好,都是因为她,只能宠着了。
顾宝乖乖的站好,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姥姥,其实冲喜真的不像你想象的一样,我跟李瑜酒还是清白的呢!我就是和一只大公鸡走了一个简单的过场。唔,还有,我们的婚礼还是要办过的。到时候,送我出嫁的人,肯定有姥姥在场的,否则我肯定是不嫁饶。”
老夫饶脸色缓和了些,但仍然故意板着脸,恨铁不成钢,“你当拜堂是能玩的吗?你还跟一只大公鸡拜堂走过场?宝宝啊,你可长点心啊!”
顾宝,“……我错了!”
老夫人,“你表哥表姐总夸你聪慧。馨儿,你告诉你表妹,她如何?”
钮钴禄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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