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之前说我们还得靠拓跋林是怎么回事?”秦义中突然想起这事,问道。
“没用了。”贺裕一副不想提起的样子:“我们现在连信都送不出去,想利用拓跋林都没机会。”
秦义中有些不耐,锤了贺裕肩膀一下,说道:“你先说来听听,万一我们能找到方案呢?”
贺裕一听有理,便简单地说起来:“我们先告知拓跋林他儿子在我们手上,草原王并没有归还拓跋岩的意愿。然后再说我们愿意交出拓跋岩。只要他配合佯攻,我们便借机应战,此时北夷的战力损失的厉害,草原王定不会反对。而当我们跟拓跋林交战时……”
“我们便已经走出了草原腹地!”秦义中接口道。
“但是我们现在的难点就是无法与拓跋林联系。”
两人沉默下来,相顾无言。
半晌,秦义中道:“或许我们可以让昆于成帮忙。”
“他一个北夷人为何会帮我们?”
“不一定是真帮,我们可以借着昆于成的名头送信,昆于成的信总不能被拦吧?”
贺裕眼睛发亮:“可以啊秦义中!就这么办,我们快写,明天就差人送出去!”
两人说干就干,桌上铺上白纸就提笔疾书。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停在帐外很久的影子,飞快的掠过了。
·
秦义中的信果然顺利得送出去了,不消一天时间对方就给了他回信,答应了他的计划,并告知后天就出兵。
这时间可有点赶了,秦义中与贺裕接到信后就着手准备起来,生怕遗漏掉某些细节。
于是在两人翘首以盼中,北夷斥候来报:东边的西戎大军打过来了!
两人心中大喜,面上却焦虑非常,秦义中上前请缨道:“我钟家军今日在草原上白吃白喝,秦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次西戎来得正好,我们钟家军先去会一会他!”
草原王果然欣然应允,还给了充足的粮草,计划一切顺利。
因是早有准备,钟家军准备应战的速度比任何一次都快,不过一刻钟就清点好了物资人数,浩浩荡荡地往东边去。
半日后,两军隔着一个小土包顺利见面。
“贺裕,你说我们要不要意思意思地打一次架?”
“要吧?”贺裕四周张望着,很是不安:“我总觉得怪怪的,北夷真的连人都不派一个,那么放心我们过来?”
“那我们上?”
“上吧,让将士们都留点心。”
秦义中应了一声,也不跟拓跋林客气,挥着长枪骑着马就冲了上去。
他边跑还边做了一个手势,这手势做的隐晦,只有一直盯着自家主将的钟家军看见了。
手势的意思是收敛着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钟家军的执行力向来是一等一的好。于是拓跋林的士兵就收到了一波看起来凌厉,实则软绵绵的攻击。
西戎军队也很懵逼,这软绵绵的力将他们本蓄足了力都卸了,他们表示从来没打过这么“温柔”的仗。
除了西戎军,秦义中也表示摸不着头脑,这拓跋林怎么那么凶?这一下又一下的攻击,显然是要他的命啊。
品出不对的秦义中在两人又一次擦肩而过时,喝道:“拓跋林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演戏吗?”
拓跋林眉头一皱,一脸茫然:“谁跟你说好的演戏?”
拓跋林的表情不似作伪,秦义中如遭雷劈,立马下令撤军。
却不想此时晚了,周围不知合适竟围满了北夷军,粗粗看去,人数比钟家军和西戎军加起来还多!
“秦将军与贺先生好生厉害,可惜再厉害,此次也要折在这里了。”
“你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秦义中说得肯定。
那北夷将领没有应答,只是自得地笑了笑,朝着这里最摸不着头脑的拓跋林说:“拓跋将军辛苦了,草原现在只是想留住我们的大渝客人,我们的帐稍后再算如何?”
不待拓跋林开口,贺裕抢先说道:“拓跋将军可别上当。他若只想对付我们,早在草原中心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拓跋林冷眼看着两方人马,脑子飞快的运转,试图明白眼前是什么状况。
草原人多,在他们明显无意起冲突的情况下,明哲保身才是上策,但贺裕说的也并无道理,若是各个击破,还不如与大渝联手拼个鱼死网破……
这边拓跋林还在纠结,秦义中便又叫嚷开了:“你看他们带了那么多人,若只是对付我大渝又何需那么多人。”
那北夷将领冷哼一声,命人带了一人上来,在场人定睛一看,竟是拓跋岩。
拓跋岩与彼时相差甚远,形容枯槁再无当日的傲气,看得拓跋林这个当父亲的老泪纵横。
“拓跋将军,人我们已经带来了,只要你不插手,我们自然会将你儿子还给你。”
却不想话应刚落,他便被一根骨针刺穿了眉心,直直倒了下去。
秦义中与贺裕勾起嘴角对视一眼。
一切尽在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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