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灵,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
宁王妃一见到曜灵,便免了所有人的礼,几步上前蹲下将她揽入怀里,上下细看着,生怕她哪里受了伤。
“娘,我没事,多亏了姐姐。”曜灵浅笑着安慰宁王妃,又雀跃道:“姐姐可厉害了,她一脚能打五个!”
宁王妃见她并无不适,还比寻常活泼了些,便稍稍安下心来,起身朝着钟撰玉道:“还好有你在。”
钟撰玉连忙低头弯腰,诚惶诚恐道:“是我不好,若是我细心着些,也不会让曜灵受了惊吓。”
“这哪儿能怪你,都是这些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宁王妃说着,用眼神狠狠剜了跪在地上的几人。
地上的几人俱都抖了抖身子,显然是怕极了的样子。
肖直清一见,立刻上前表忠心道:“宁王妃,下官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这话便是要将此案移到大理寺内部审理了,不过这事牵扯到了郡主,不与一般百姓案件作为一处审理也算正常,于是施奇便上前一步说道:“这几人口径一致,皆说是秦公子指使,除了动机尚未明确,其他都与这几人的口供对上了。”
秦白瑞一听便吸了一口气,问道:“怎么就都对上了?他们拿出的东西自然与他们说的话都对上,但无论是令牌还是小厮,都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罢了。”
“那你倒是拿出能洗清你嫌疑的证据啊。”肖直清见了秦白瑞就黑了脸。
“肖大人,我看着倒是这几人陷害的意味很浓啊。”钟撰玉站前一步,向肖直清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从这几人被扭送到公堂,再到他们招供,不过短短一刻钟不到,连刑都没用上,这招的是否太快了一点。”
哦这两人是一伙的。
肖直清看看秦白瑞又看看钟撰玉,冷哼一声道:“钟姑娘如今已为庶人,公堂之上怕是容不得你开口。”
“她是我姐姐!”
曜灵一听便来了气,小步上前挡在钟撰玉与肖直清之间,皱着眉头道:“公堂本就是断案辩明之地,怎还有身份之分?更何谈姐姐乃英雄烈士之后,你怎可对她如此不敬。”
她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显然早就忘了自己前头还觉得钟撰玉讨厌极了。
“谢谢曜灵为我说话。”钟撰玉捏了捏曜灵头发盘着的丸子髻,有意表现地与曜灵格外亲密。
宁王妃看着这一幕,目光幽深,垂下眼睑状似无意道:“钟姑娘与曜灵郡主关系甚好,又是她的救命恩人,怎就不能说话了?”
“宁王妃说的是,是下官莽撞了。”肖直清连忙弯腰作揖道歉,心中又对钟撰玉记恨了一分。
有人撑腰,钟撰玉便更加咄咄逼人了:“而且这几人不仅招的快,动手的地方也是光天化日的大街上。”
“各位不妨想想,这里是临安,是整个大渝治安最严的地方,什么人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手?”
秦白瑞接着她的话说道:“只有想要陷害别人的人呗!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绑架曜灵郡主,而是为了给我安个罪名!”
肖直清虽说与秦白瑞向来不合,但也做不出故意诬陷的事,此时一听这确实有理,便闭嘴不言,只是还是不给秦白瑞个好脸色。
宁王妃也是相信秦白瑞的,毕竟宁王一脉确实与秦家没有什么仇怨,这几人破绽还那么明显。但不论是谁,竟然敢拿她的曜灵作文章……
“那就麻烦肖大人,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了。”
宁王妃侧过头朝着肖直清点头,肖直清也弯腰点头连连答应。
眼看局势就要被秦白瑞掰回来了,阮娘一急,连忙跪好拼命磕头:“各位大人,奴家真的没有说谎啊,奴家…奴家还有证据!”
“哦?”众人的眼神都落到阮娘的身上,肖直清做主问道:“你还有什么证据?”
“奴家虽是风尘中人,但这种作奸犯科的事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只是秦白瑞绑了奴家的妹妹胁迫奴家,奴家才不得不狠下心……”
“是啊是啊。”旁边几个大汉也附和道:“我们的家人也被绑了,虽说我们平日里游手好闲的,但若不是被逼,谁愿意干这等掉脑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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