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撰玉不理她,只仰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宁王,手中的腰牌还在摇摇荡荡,宁王看着对面自信的小姑娘,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
兀得,宁王笑着出声:“夫人,你先带曜灵出去。”
这便是承认了。
宁王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在控诉他竟然连曜灵都要利用,但在宁王深不可测的眼神中,还是先将曜灵哄走。
不能坏了王爷的事。
待宁王妃与曜灵出去后,宁王才坐下来,伸出手指着椅子示意钟撰玉坐下:“是本王手下的人没用,平白送了证据到你手上。”
“碰巧罢了。”
钟撰玉将腰牌扔还给他,面色不虞道:“你若是把秦白瑞无罪释放,我便不追究这事。”
宁王接过腰牌随手放到一边,有些新奇地打量钟撰玉:“你孤身一人来我宁王府,还把腰牌还我,那我还有什么好怕你追究的?”
钟撰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若是回不去,我的人便会去禀报皇上,皇上什么心思,宁王爷肯定比我更知道。”
这话是钟撰玉诓他的,哪有什么禀报皇上的人?不过她是认定了一向要好名声的宁王不会对自己出手的,就算要出手也决不会是在此时此地。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宁王笑得更开怀了,一拍大腿说道:“钟姑娘果然不俗。”
“那这人,你是放还是不放?”
“自然是放的。”宁王亲自将放在桌上的瓜果抓了一把到空盘中,递给钟撰玉:“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钟撰玉结果盘子,捡了一个瓜子便磕了起来。
“希望以后,钟姑娘能对曜灵照拂一二。”
“照拂?曜灵?”
钟撰玉怀疑自己的耳朵,一颗瓜子含在嘴里不上不下:“我一个平头百姓,没让曜灵照拂我就不错了,还照拂曜灵?”
宁王不答,只是一脸沉静的看着她,似乎在告诉她自己是认真的。
钟撰玉一愣,这些事情忽然就串起来了。
秦白瑞、贺裕、甚至是差点背锅的酒王爷,他们几人便是大渝里自己交情最好的三个。
“你针对他们,只是为了除掉我与我交情好的人?”
“钟姑娘才姿卓绝,连皇上都偏袒你,在下有所图也属正常。”宁王毫不尴尬地承认:“只要这些人不在了,我宁王府及时伸出的橄榄枝,不知钟姑娘是接还是不接?”
接的。
钟撰玉在心里答道。
如果他们都不在了,自己想要查清通北山谷的事情为爹爹报仇,就不得不与人合作,说不定还会因为宁王府的帮助,将宁王一脉视为自己最亲近的人
宁王看着钟撰玉的表情便知答案,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道:“钟姑娘放心,本王本意只是想与你结交,既然这些事情你都知道了,本王肯定不会继续,只要你答应了以后多多照拂宁王府,今天你便可以见到秦公子了。”
自己如今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平民,宁王竟然为了以后这种没影的事,就想要了这些无辜的人的命,甚至其中还有他的同胞兄弟真是令人作呕。
钟撰玉抬眼定定地看着宁王,平复自己的心绪后,弯腰一拱手:“多谢宁王。”
半晌,又说道:“草民还有一事想向宁王请教。”
宁王又挂上上温和的笑容:“愿闻其详。”
“不知宁王是如何拿到秦叔的遗物的?”
宁王迷茫地对上钟撰玉的眼神:“遗物?什么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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