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撰玉脑子飞快的转着,试图摸清楚西戎王想要个什么答案。
“民女认为,做的对。”钟撰玉说完,看着西戎王依旧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便说下去:“通敌叛国者,落在了原来国家的手上,自然是要施以极刑的,不然这国家可不就乱套了。”
“啪,啪,啪。”
西戎王拍了拍手,响亮的掌声在空阔的殿内有一股穿透耳朵的力量之感:“本王觉得也是。”
钟撰玉悄悄放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听西戎王又说道:“既然撰玉是宝华特别想要的人,本王自然会给宝华一个面子,只是你既然来了我们西戎,那便是我们西戎的人,与大渝再无干系。”
“若是让我知道你有一天背叛了我们西戎……”
钟撰玉连忙跪地,俯下身子表忠心:“民女明白。”
“明白就好。”西戎王手指一挥,端着琉璃盘的人就将琉璃盘撤了下去:“本王就知道撰玉是个聪明人,毕竟是镇北王的女儿……”
说到镇北王,他的声音还有些感慨。
钟撰玉想到自家爹爹当年把西戎打得溃不成军的事迹,一颗冷汗悄悄从额头滑了下来。
自己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吧!
好在这个时候殿内的珠帘被划开了,野利宝华身姿曼妙地扭了进来。
她今日穿得是一袭深紫色的长袍,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腰间的墨色腰带上还系着一个红漆铃铛,远远瞧着与她赠于自己的没有什么区别。
“王上这是在为难宝华的人啊?”
野利宝华施施然地踩着有些高的鞋子走到西戎王的身边,俯下身子行了个缓慢又旖旎的西戎礼节。
因是背朝着众人,钟撰玉看不到她的前面,但也能想到这个姿势,胸前定是春光大露。
没想到啊,原来野利宝华跟西戎王是这种关系,那野利昌元呢,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不过没等她细想,野利宝华就直起身子,转向众人,钟撰玉只得马上又恭敬的一行礼:“见过野利夫人。”
她这态度可比在大渝的时候好上了不少,野利宝华眼中带笑,飞扬的眼线也弯了弯,显得她的脸柔和了一点:“撰玉你可来了,我可是盼了好久呢,就等你来西戎给我作画。”
“你可就知道作画,也不见你帮本王分担一下朝政。”
西戎王见了野利宝华,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不知道是不是钟撰玉眼花,她似乎还看见了西戎王眼里的宠溺之情,配上他粗狂的长相,实在有些令人不适。
但野利宝华倒是适应的很好:“王上可真是会冤枉人,你那些政务,明明都是我帮你处理的,竟然还抱怨上我了。”
“哈哈哈,本王可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我才不跟你开玩笑,我的画师今日才到你就把她扣在这里,可让我好等,若是无事,我可就把她带走给我作画了!”
说着,野利宝华给钟撰玉使了个眼色,在西戎王的连连应承中将她们带了出去。
不过才一出殿门,她的笑容就落了下来,抬起下巴,颇有一股爷傲奈我何的气势。
“王上疑心重,钟姑娘可不要往心里去,以后专心为我作画才是。”
钟撰玉连忙一副惶恐:“王上的猜疑都是合理的,毕竟我确实是投靠了西戎……”
“那你可知,之前在大渝,我说要告诉你的是什么?”
钟撰玉一愣:“不知。”
野利宝华嘴角一勾,暗紫色的长袍在阳光下闪出点点光辉:“是通北山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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