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一场戏,钟撰玉与贺裕可是展开了一番激烈的争论。
钟撰玉是想着赌一赌,赌野利宝华留着她还有用,吃点苦挑拨一下他们,而贺裕则不赞同钟撰玉这个苦肉计,有没有用另说,万一她一个掌握不好,野利宝华来的时机不对,小命就交代了呢?
最后两人还是没有定论,不过这个时候西戎王的人正好来抓人,给了钟撰玉这个计划一个实施的机会,于是贺裕就算再不赞同,眼见钟撰玉与鸿爪被带走,他也只能听了钟撰玉的话,赶紧与春和去找耶梦。
好在耶梦看在鸿爪的面子上划掉,好在耶梦知道轻重,听了钟撰玉被带走的事,二话不说地就闯进朝堂找了野利宝华,才堪堪在钟撰玉把西戎王的愤怒值点满的时候赶到了。
钟撰玉闭着眼睛,竖着耳朵,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但他们说的都是叽里咕噜的西戎话,听着听着,她竟有些犯困,然后想到有贺裕坐镇,春和也很机灵,便心大地睡了过去。
反正她现在是伤者,需要好好休息!
睡着前,钟撰玉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
等钟撰玉再次醒来,场景已经从西戎王宫变成了观桥苑,熟悉的屋内装饰让她的心里稍安。
此时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钟撰玉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来人:“春和。”
春和这回见了钟撰玉,才真的是惊喜:“小姐您醒啦!”
说着,还赶紧放下手中的托盘,小心地将钟撰玉扶了起来:“小姐,这是我给你开的方子,让暮云抓的药,又是我亲自监督熬制的,您放心喝。”
“好久不见你看病了,我都差点忘了你还会点医术。”钟撰玉看见那黑乎乎的汤药就皱眉,不过还是听话地接过碗,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正好,便仰着头将汤药一饮而尽。
“好苦啊。”
春和接过只剩一点点的药汤汁的碗,笑着说:“小姐每次喝药都很省心,所以我没有特意寻了不那么苦的药材。”
“那还是我的错了?”钟撰玉笑骂一句,接过春和又递过来的蜜饯扔进嘴里,让嘴里的每一寸地方都好好感受一下甜味。
“小姐您可省着些吃,西戎这边蜜饯果子不多,尤其是现在这时节,快要入冬了,蜜饯果子可精贵着呢。”
“好啦好啦。”钟撰玉挥挥手,就要起身下床:“话说这事最后怎么样了?”
讲到这,春和笑意更浓:“如小姐所愿。”
钟撰玉挑眉,追着问道:“我睡着前似乎听到,夫人把王上给打了?”
春和点头,笑得嘴巴都合不拢:“那西戎王还打您!转头就被夫人打得更狠!”
“夫人这么狠不会被王上罚吗?”
虽然心中早已经有数,钟撰玉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姐这你就不懂了,王上武力值那么高,又是个大男人,若不是存心不还手,夫人怎么可能伤得了他。”春和朝钟撰玉眨眨眼:“小姐您是玲珑聪明,但男女之间的事啊,可不是按常理能解释的。”
“所以夫人没事?”
春和收拾好了器具就要准备出去:“不仅没事,现在王上还求着夫人原谅呢。”
春和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钟撰玉站在床前若有所思。
看样子西戎王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野利夫人啊
不过夫人现在肯定比之前更加厌恶西戎王了,而且她相信贺裕肯定也旁敲侧击的与野利宝华说过,她如今会被西戎王重伤,是因为夫人的权势不够,还完不能震慑到别人不敢动她的人的地步
有些话听个一次两次还好,若是三次四次,那就算再豁达的人心里也会出现一丝裂缝,那再说个五次六次以野利夫人本就蠢蠢欲动的野心来看,西戎很快就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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