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撰玉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她便等了三年。
三年间发生了很多事,钟撰玉从十八岁长到了二十一岁,她学会了隐去身上的锋芒,将自己打磨地更加沉稳。
春去秋来,眼看一年之中最好的时节就要到来,她终于收到了一个让她能够回家的消息。
西戎王定于十月十日举兵攻打大渝。她得到消息时,西戎的粮草已经送去了百里古道。
于是钟撰玉赶紧把时间跟地点往回送,同时自己也在西戎做好了二手准备,力图让自己一行人平平安安活到最后。
三年期间,西戎王一直在紧张筹备着战事,钟撰玉探听到什么就往回汇报,可谓是让大渝占尽了“知己知彼”的先机,想必这回,大渝定能做好准备,一举攻下西戎。
到时候,这个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浓墨的战事,定有她的一份功劳。
于是在观桥苑众人期盼又紧张的心情中,时间嗖得一下便跳到了十月九日。
“春和,你会顺利吗?”
夜色如墨,钟撰玉睡不着觉,披着春和给的毯子坐在墙头看着上的星星,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爹爹一般。
春和站在墙角,也仰着头,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姐愈发成熟的眉眼:“当然会顺利,我们大渝本就不差,何况如今还做好了准备,您就安心睡吧。”
“可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钟撰玉拎起酒坛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春和无奈,见自己劝不动姐,便搬出了军师:“若是姐实在不放心,奴婢去喊贺军师起来与您分析分析战局?他身经百战,定能给您一个答复。”
“别了,他都已经睡下了,这些年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身子骨,若是今日休息不好,明日他定犯病。”钟撰玉失笑:“何况,我觉得我也不差啊!”
春和自然连连点头:“是极是极,姐自然是万中无一的才。”
“不,是将才。”
钟撰玉仰着头最后闷了一口酒,神情严肃,缓缓地站起来。
春和听自家姐的语气突然变了,不明所以地向上看,但碍于身高,除零缀着几点星星的夜空跟白色的墙壁,什么都看不见。
“姐,怎么了?”
钟撰玉没有答话,站在墙头上看着远处。
只见西戎军营方向人头攒动,因没有点火把,所以看得不真切,但野利府是西戎除了王宫外地势最高的住宅之一,此时居高临下地看上去,借着月光,还是能看见乌泱泱的一片。
看了一会,钟撰玉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脸色大变转身便跳下墙头:“快!喊他们赶紧起床!事情有变,我们赶紧走!”
春和一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马上去敲门喊了大家起床,而钟撰玉就趁着这段时间,收拾了自己的一些简单的衣物,匆匆与大家汇合。
“姐,出什么事了?”鸿爪还是有些懵懵的。
钟撰玉语气不好,赶着时间简单解释:“西戎王放出了假消息,不是明,而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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