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于六国,可比严冬之寒,魏冉于六国,却是骤降冰雹,严冬之寒可用衣物御之,骤降冰雹却无从应对,
张仪之策,成则无伤六国,而魏冉之策,成则必亡一国。
魏国与韩国在秦国之东,首当其冲,韩国乃权谋之国,不可用也,合纵之策必败,唯有折翼之策,若成功,六国便有一线喘息。”
公孙衍的合纵,六国皆响应,却只有韩赵魏三晋对敌,而韩国不愿打头阵也就算了,竟然见局势不对,立马逃跑,跟这种国家合作,除非想灭国。
“刘子如何让秦国折翼?那魏冉是秦王的舅舅,岂能不用?”
公孙衍听刘众说其中的厉害,甚是看重。
“若有相邦相助,刘众便有五成机会。”
“刘子请言!”
五成,对公孙衍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几率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公孙衍不是魏王,没有魏王那么多忧虑。
而且现在的魏王,也没有先祖魏惠王的眼光。
“秦国缺相邦,魏冉想高位,若秦国有一大才能做相相邦,那魏冉便失去高位,我听闻魏国有一才子,名曰范雎,若此人能去秦国做相邦,可解魏国之忧。”
“范雎?若此人有才,送去秦国,岂不是给敌人送武器?”
公孙衍顿时开始摇头。
刘众当然知道,但范雎此人,那可是睚眦必报,而且深知感恩。
“相邦多虑了,若此人为相邦倾心,又岂会为秦国做事?我曾闻,人若有生死劫难,必报恩惠之人。”
人心嘛,总要设计一番,只是可怜了范雎,但这货就是没有刘众,也逃不开劫难。
公孙衍听完,陷入了沉思,
“相邦,大王听相邦请来了燕国使者刘众,大王要见刘众。”
外面,下人来传报,公孙衍从沉思中醒来。
“刘子,请与我一同见大王!”
公孙衍说完,就要下人扶他起来。
这病恹恹的,真的撑得住吗?不过他是外臣,公孙衍要一起去见,他不能说什么。
魏襄王,现在也老得不能行了吧?
魏王宫门口,下人们把公孙衍抬到娇椅上,向王宫内行去,
王宫门口,侍卫见公孙衍来了,赶快向襄王禀报。
不一会儿,有三个男子出来迎接,三个男子一个中年,两个青年,一前两后,容貌相近,看起来是父子三人。
“姬遫携二子前来迎接相邦,父王要见刘子,没想到相邦也跟来了,父王行动不便,让姬遫代父王前来。”
姬遫?
魏昭王姬遫,他身边的这两位是谁?
魏安釐王姬圉?
另一个是信陵君魏无忌?
“公子前来迎接,老臣愧不敢当!”
公孙衍也行动不便,只能在轿椅上点头代礼。
姬遫赶快上前,扶住公孙衍,其他两个也都跟了上去。
“这位是燕国使者刘子!”
公孙衍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向三人介绍刘众。
“姬遫见过刘子。”
“姬圉见过刘子。”
“魏无忌见过刘子,无忌早听说刘子大名,今日随父亲看望爷爷,也是为刘子之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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