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见他这幅样子,倒是让我觉得有些有趣,一时之间,竟也忘了心中的那份焦虑和不安。
这也是我得知楚誉的消息后,最放松的一刻了吧。
此刻我嘴角的笑更明显了些。
“我可是有夫之妇,对你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你那么慌张干什么。”
他听罢看了我一眼,随后又赶紧移开了目光,抓着衣巾的手也慌乱的放开,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落在了腿上。
“好了,休息过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我时还假装笑着,玩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全身瞬间便僵硬了,还真的就是个木头人。
这样的晚间,草地上竟然还有些露水,湿润的泥土也有些打滑,我起身时也没注意到这陡坡,刚一转身我的后脚便在草上一呲,随即我不由自主的俯身,眼看着就要向后倒去,此时我下意识的抓住了身旁纪淮的手臂,随后。
随后。
我顺着陡坡就这般摔落下去,而被我紧紧拉着的纪淮也没有逃脱,随着我一起在坡上连打了好几个滚,我们二人就这样一路翻到了坡下。
“王妃!”
情急之下,隐青脱口而出的,不再是公子。
我就像一个球一般从上一路滚到下,因为怕我后背的伤再次裂开,我还下意识的紧了紧肩膀,还好最终我没有磕到背,而是直直的摔在了纪淮的身上。
有这样的一个人肉垫子,倒是没让我觉得摔的很痛。
我有些艰难的抬头,看见被我压在身下的纪淮正愣愣的看着我,贴得这般近,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跳声就在我耳边响着,甚至我还能感受到他胸口的呼吸一起一伏。
此时他脸颊的红也没能遮挡他眼神中的慌张。
他热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这时我才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度。
我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和青草,还有些抱歉的对他笑了一笑,此时隐青也赶了过来,担忧的问我有没有事,身上的伤口如何。
“没事,你不用担心。”
罢,我才看见纪淮猛地起身,然后缓缓地步子朝上坡走去,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摔的不轻。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朝着他的背影大声的着,他一定听见了,但是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话,就那样走着,步子越来越快。
我和隐青也立刻赶了上去,我还担忧的跟在纪淮身后一直问他有没有事,身上的伤要不要紧,还连声道歉,可是他只是一大步的跨上了马,神情继续冷漠。
“不是了要赶路么。”
他时眼睛没有看我,看的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的玩心因为他这一句,立刻收敛,我快速的上了马,而他直直的拉着缰绳,变回了木头人,然后骑马走了。
隐青此时看着前方马上的两人,露出了一种疑惑的眼神,但随后他又在心底告知自己,王妃不一直都是这样么,除了王爷之外,无论男女,她都能相处的同兄弟一般,跟对方没有任何界限。
这样来,王妃也不止一次的对自己动手动脚,要么就是踮起脚拍自己的肩,要么就是拉自己的手臂。
他也习惯了。
马蹄踏在草地上有一种清脆的声音,我回味着口中馒头的甜味,然后心中还在思考着到了西北之后的一系列计策。
就在这时,身后的纪淮却开了口。
“我刚刚听隐青唤你王妃?”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们摔落草坪之时,隐青确实忘记改口了,而且我的真实身份,我也没有跟纪淮透露过,但是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一开始不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嗯,我是后梁的誉王妃,怎么,身份太尊贵吓到你了?”
我开玩笑的语气,紧紧的盯着前方的路。
“我只是在想,你作为高高在上的王妃,为何还会功夫。”
“会功夫怎么了,我不仅仅会弯刀,麻鞭,我射箭的功夫也好着呢,你可不要觉得女人都只会绣花绣鞋的,更何况,我本不是后梁人,我的家乡在羌勒,那里的女子,都猛如烈马,从就在草原长大,所以自是不同的。”
“羌勒?”
“对啊,你没听过么?我可是羌勒的公主,怎么,这个身份是不是又把你吓到了?”
不知不觉的,我竟然同纪淮起了羌勒,起了我的阿爹阿娘,还有尧胥。
起了我年少的故事,和羌勒的扶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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