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孟无瑕怔了怔,刚想问‘你师父是何人’,眼前的红衣少女便撸起袖子风风火火地往白墙跑去,颇有要翻墙出去的势头。
方才还说这墙难翻来着,难道她都忘了?
然而事实证明,蔚秋虽是一介凡人,这翻墙爬树的本事倒是不可小觑,三两下就上了墙头。
倒叫人虚惊一场。
孟无瑕无奈地望着坐在墙头上的少女,高声提醒:“你小心些,当心又摔下来了。”
“没事没事。”
蔚秋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道:“我小时候经常这么爬,多高的我都上过,这点高度不足挂齿。”
说着,她还得意地拍了拍墙头,洒脱得令人羡慕。
孟无瑕远远地望着,听她大声说再会,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正好将她接下来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蔚秋,正好还比你大一岁,要是你不介意被我占了便宜的话,可以喊我蔚姐姐,反正他们都是这么叫我的。”
他们?
孟无瑕不解地眨了下眼,又没来得及问‘他们又是谁’,那红衣少女便兴奋地挥手道:“那我就先走了,过几日再来找你玩!”
说完,她便转身跳下墙头,弄出了好大的动静。
孟无瑕有些担心她是不是摔着了,便快步走到墙角听声音,谁知竟听到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以及一阵若有若无的音律。
显然那人不仅完好无损,还有力气哼曲呢。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姑娘。
孟无瑕失笑地摇了摇头,正要回去将蔚秋哼的调调记下来,便对上了阿凌审视的目光。
“她走啦?”
“嗯。”
孟无瑕应了一声,便自顾自地走到书案前,亲力亲为地研磨,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在白纸上写下一串完整的音律。
见她这般不在意,阿凌不禁竖起眉头,凶巴巴地叉腰道:“小姐,您以往可不是这样的,若换做以往,小姐您早让我将那凡人赶出去了!”
结果不仅没有将那人赶出去,还有说有笑地介绍起自家地盘来了。
这算什么事啊……
阿凌几乎快要原地怄死了,谁知自家小姐忽然来了句:“她和那些狂徒伪君子不一样。”
这还不一样呢?
都是不打一声招呼便翻墙进来的,有什么区别?
若真要说出一个区别来,就是那个凡人是唯一一个用花言巧语便将小姐哄得团团转的登徒子!
少女气不打一处来时,孟无暇已经将那首没哼完的曲子载入了自己平日里收藏的曲谱里。
小心安放在纳戒中后,便重新看向那面被蔚秋翻过的白墙,微微一笑道:“阿凌,我并非糊涂了,而是那蔚姑娘真的与那些登徒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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