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还有多少,余生都不想再听下去了,当即狠狠甩开他的手:“够了!我不想再听你挑拨离间了,我要亲自去问子瑜兄,至于你……”
余生红着眼望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从今往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丢下这句决绝的话,他便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
地上的刘言早就被他那句‘亲自问子瑜兄’给吓晕了过去,满脸的鼻涕泪水显得更加邋遢。
伍安之欲言又止地看着少年的背影,不敢相信事到如今,他还在自欺欺人。
不仅如此,竟还为了一个伪君子与自己决绝!
可是……
少年失落地自语:“你让我走,我又该去哪儿?”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双脚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又听见一个无比熟悉的轻笑声:“当然是跟我走了。”
这声音……
伍安之下意识回过头,被蔚秋笑吟吟的那张脸吓了一跳:“蔚,蔚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少女淡定地拍了拍衣裙,口中还咬着糖,含糊不清地说:“当然是一路跟过来的咯。要不是我半道想起忘买干粮,又折了回来,还遇不见方才那精彩的画面。”
感情是都听见了。
伍安之苦大仇深地叹道:“余兄不信我。”
“意料之内。”
蔚秋随手掏了颗被油纸包着的糖,抛到少年手中:“不过这也不怨你,所以别再苦着一张脸了,不仅难看,还无济于事。”
他又何尝不知?
伍安之瞅着手中的糖,叹了口气后便塞进纳戒中。
哪有心情吃糖啊,余兄与自己决绝事小,若继续助纣为虐下去,哪天知道了真相,可不得恨死他自己?
少年的脸色愈发愁闷了,正沉浸在‘如何解救余兄’的深思中,脸颊便被掐了掐:“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方才与你说的,你可听见了?”
“啊?”
伍安之茫然地望着她,全然不记得了。
蔚秋险些背过气去,咬牙道:“我说,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我走,就十几日的时间,你与家中长辈知会一声便启程。”
伍安之不解:“去哪儿啊?”
十几日的时间……这是要去岚坡城吗?
刚这么想完,眼前的少女便兴奋地说:“去捡漏!”
捡,捡漏!?
伍安之脸上的茫然更甚,不等他问个清楚,便被对方赶去知会家中的长辈。
绞尽脑汁想了许多借口,总算想出了一个还算合理又有说服力的去向,用灵信传回伍家。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家中便回了信,说是有人会在岚坡城外接应。
终究是不放心他远行。
伍安之随手一挥,将灵信打散,这才扭头对一旁吃干粮的少女说:“蔚姐姐,我爹娘同意了,不过他们已经派人在岚坡城外接应了。”
“嗯?”
蔚秋咬着炊饼瞪眼,仿佛在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岚坡城了?
伍安之不好意思地挠头:“这不是爹娘管得严吗?不这么说,他们定不会放我走的。而且我们家在岚坡城外有一处庄子,不去岚坡城,可以去那个庄子露露脸,叫庄子的管家知晓便可。”
这倒是个好主意。
蔚秋咬了一口炊饼,往赌坊外走去:“那就赶紧出发吧,哦对了,我师父也会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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