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塔门时,我看见了白发老人头顶一闪而过的光。”聂洱道:“今晚替他盘头发时,我细细查探过,他的头顶旋涡处,有一个很小根细的黑色针孔,若不是我有心查探,根本发现不了。”
山雨老人道:“一个小小针孔,又代表了什么。”
聂洱摇头,“也许什么也代表不了,但我感知过,这个针孔,周遭一点魔气气息都没有。”
“不单是头顶,白发老人整个人都没有魔气气息。”聂洱道:“若是以身为炉,祭奉魔气,怎么一点气息都没有,所以,我断定,你在骗我。”
山雨老人道:“既知道我骗你,为何又设下千消封魔镇。”
“白发老人的身上没有丝毫魔气,可你,却要我绘千消封魔阵。千消封魔阵只对魔有效,所以,我想知道,白发老人的身份是谁,为什么要设下封魔阵,你又为何这么做。”
“而且。”聂洱继续道:“从白塔回去后不久便入了夜,可你在房间内设下的阵法,限制了我的出行。”
“这很奇怪。”聂洱道:“你说是保护我免受魔气侵扰,可你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身上带着魔气,想要我救下桑丹一族,怎么不让我对让桑丹一族陷入痛苦的魔气更加了解?又怎么会不知,我体内的魔气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不受同类魔气的干扰?”
山雨老人道:“所以,你一直对我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太矛盾了。”聂洱道:“除了你对我说的一切,我对你的情况基本一无所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有魔气,为什么要我设下千消封魔阵。”
山雨老人冷笑,“所以,你就将计就计。”
聂洱点头。
“你很聪明。”山雨老人道:“可又如何,你既设下千消封魔阵故意引我入阵,这里,便再也没了能困阻我的东西。而你,灵力几乎耗尽,又能做什么。”
“聂洱,你已经难逃一死!”
话落,山雨老人拐杖敲地,刹时,一道黑光闪过,拐杖竟化作了一条犬头蛇身的妖兽。
妖兽嘶吼一声,整个白塔为之一震。
狂暴的压力袭来,带起一阵腥风。
妖兽张开血盘大口,聂洱甚至能够闻到妖兽口中的腥臭味。
妖兽袭来,聂洱神色沉静,他开口,声音很轻,妖兽的动作却霎时停止。
“你杀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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