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依旧忙碌的处理着军中和战后的各项事宜,就如月染之前所说,她只顾打仗,余下的事果真是什么也没有管过。直到第三天,月染才出现在了萧然面前,而她此行的目的却是为了见刚到白城不到一个时辰的慕容澈。
冷拿着上好的凝肤露站在慕容澈身后,准备为他上药,却被制止了。
“不,本王要留着它们。”
冷和火两人看着慕容澈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想开口,却又都默契的闭上了嘴。
半月前,慕容澈的外祖母以命换命救了月府南苑中的那个黑袍男子。骄傲一世的慕容澈在灵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而后他又主动要求族中启用家法惩治他这个不孝子孙,刚好一百鞭,每一鞭都毫不留情的打在这个世人称颂的王爷身上。
“启禀王爷,月丞相求见。”门外响起了侍卫的禀告声。
慕容澈赶紧穿上衣衫,又快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才大步朝前厅走去。
当月染循声望去时,却只看到一身华服的慕容澈和他身后的冷与火。月染那未被面纱遮住的眉不由的皱了起来,眼中也瞬间染上悲凉之色,那被面纱遮住的唇微启想要说什么,却又终是什么也没说。
“本王答应你的事,必不会食言。”
月染在听到慕容澈的话后,眼中的悲凉之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流光溢彩,仿似那绚烂的烟花,不过一瞬后便又恢复了往日冰冷的模样。
慕容澈在看到她变幻的神情后,心中掠过一丝痛,尔后又漫上了一丝从未偿过的甜。原来,这就是她开心的模样,没有妩媚动听的轻笑声,没有裂开的朱唇,没有脸颊的酒窝,只有满眼的流光。
“月丞相可否告知本王,那南苑之中的男子究竟是谁?”
“他叫影,是这九州的剑圣,也是凌天的主人。”
“怎么可能?”慕容澈难以置信的紧紧盯着月染。
“影,六年前便继承了凌天,所以,他便是这九州的剑圣。”月染好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只是声音中却带着让人听不懂的落寞。“下官还有事,先告辞了。”
月染说完便转过身,眼中涌上了难掩的悲痛之色,她有些木愣的朝屋外走去。
看着这府邸的高墙,月染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那时的她竟不顾师傅的反对,偷偷一个人带着弑神剑前往西成国杀进了皇宫,那时的她只有十岁。却不想,西成皇宫竟是她的坟墓,只因她那颗被人挖掉的心已封印在了神龛之下,受着永生的诅咒。若不是师傅及时赶到,拦住那些快要将她生擒的人,让影带走了她,只怕她现在就如同那颗被封印的心一样,永生也见不了天日。若非自己的任性胡为,又怎会让疼爱自己的师傅丢掉了性命。终有一日,她要在角太后身上一一讨回来,让那个老妖婆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当月染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白城的东城门口,守城的士兵和将领们都敬畏的看着她,却没有一人出声打扰她。
而慕容澈却是一直跟在月染身后不远处,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其实,只要月染回过头来,就能看到慕容澈,只是这一路,她却是一次头也没有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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