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不想同他过多纠缠,正欲张口时便又听到了慕容澈的声音。
“管家,速去备一桌上好的酒菜,本王要同未来的七王妃痛饮一番。”
对于几日前的事,月染回到月府后就已经了解清楚了,看慕容澈此时的神情,想必是不想如此善罢甘休了,他方才话语中的一句未来七王妃就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月染不动声色的端坐着,盘算着如何将此事给了结了。对于同天之骄子慕容澈斗,月染从来不敢大意分毫。
睿王府的侧厅中,慕容澈和月染相对而坐,桌上一桌的美酒佳肴,两人却是没有动过一筷子,月染更是连掩面的白纱都不曾取下来过。
“怎么?月丞相莫不是对本王王府中的膳食不满意?”慕容澈终是沉不住气率先开口了。他当然知道月染此番来睿王府是为何事,为颜落白,也为那十个被他关押着的暗卫,却独独不是为了他。
月染依旧静坐不语,眼睛直直的盯着慕容澈,不喜不怒的盯着。慕容澈并不回避她的目光,也如是的回看着她。
“诺大的睿王府,却是连助兴的琴师舞姬都没有,七王爷这日子过得也着实无趣了些。”月染慢慢的起身,用手捻掉掩面的白纱,笑着对慕容澈说道。“不知可否借王爷的软剑一用?”
慕容澈缄默起身,将自己腰间的皎月弹出,直接递给了月染。
月染将那把通体发黑的软剑置于身前,细细的端详了许久才道。“长三尺四寸,重一斤四两,还是玄铁所锻,果然是一把绝世好剑。”言罢,月染便提着剑走到了屋子的最中央,待她再回过身来之时,她的眼中已盛满了狂热。
“下官在此为七王爷舞剑助兴吧!”
虽为舞剑,但月染的每一剑都蕴藏着决绝和杀戮,凌厉无比。她白色的身影连同那漆黑的皎月一起,如穿花拂柳般在屋子的最中央肆意绽放,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到了极致。可纵然如此精湛的剑法,却是真的不带一丝一毫的内力。
慕容澈呆呆的站在桌案前,看着皎月同屋子中央的白衣女子共舞着,那通体发黑的剑身似乎早已和屋子中央的白衣佳人融为了一体,带着默契,带着共鸣,而那软剑不时的低鸣声俨然就成了这曲剑舞最好的奏音。
一曲作罢,月染提着软剑就径直走到桌边拿起酒壶仰头喝了起来,那动作道不尽的潇洒和豪迈。她没有深闺女子的柔弱,也没有后宫女子的造作,她象极了雪山之巅那朵任由风霜吹打的白色雪莲。
“七王爷可还满意?”月染刚将空酒壶放下,就立刻开口询问了起来。
听到这番询问,慕容澈不由得心中一惊,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了上来。
只听到月染又继续开口道:“看样子,七王爷应该是对刚才的剑舞很满意。既然如此,就把下官那十个不成器的暗卫给放了吧!”
“若本王不放呢?”慕容澈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又被月染算计了,不由得心中一阵恼怒,脸色不由得也跟着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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