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慕容澈见月染依旧呆愣在那里无言反驳,才越过她,进屋独自收拾了起来。
呆站在那里的月染想了半,也实在想不出要以何种理由去反对慕容澈的无理要求,只得作罢。
奔波厮杀了一夜的慕容澈虽是疲惫不已,但洗浴过后的他却是躺在椅榻上毫无睡意,直直的盯着挡住里间的那扇屏风。
颜落白身在沙城的消息,他早就知道。若是以寻常方法,颜落白根本赶不过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颜落白一定是用了某种禁术,才能出现在南宫大家的坟山。
想到此处,慕容澈不由得有些气馁。被誉为之骄子的他,与颜落白比起来,差得还不只一星半点。哪怕有麒麟族的血脉加身,也不足以弥补差距。
麒麟族。
对了,今夜便是月圆之夜,那女饶寒毒又该犯了吧!
慕容澈悄然起身,轻声地朝里间走去。昨夜折腾了一夜,这女人肯定是累了,这时应该还在熟睡。
谁知,慕容澈刚一走进去,便看到月染端坐在镜子前面,直直的盯着镜中的另一个她。
要不爱容妆的月染照镜子已属怪异之举,但更奇怪的事,便是月染正在对着镜子,变幻着各种神色。时而高兴时而忧伤,时而生气时而呆愣。
许是感知到有目光看向自己,月染突的收敛神色,转过了头来看向慕容澈。
“本王还以为王妃正在歇息。”
其实比起这句想的话,慕容澈更想问月染方才对着镜子是在做什么。如果没有看错,月染适才眼瞳竟呈现着死人才有的空洞无焦。
也许,只是眼花了吧!
“睡不着。”
“今夜便是圆月,本王是来侍奉王妃进药的。”
“不用了。”
又是这般冷漠的拒绝,慕容澈越是觉得气馁。
若是颜落白,她定然不会冷言拒绝的。
“本王是你的夫,从你我拜堂之日,本王便不会放任你不管。”慕容澈罢,也不等月染回答,便径直抽出腰间皎月割破了手腕。
月染看着慕容澈手腕上那狰狞的伤口,只觉得有些无力。
当慕容澈手中的鲜血滴落在地时,月染再也淡定不了,起身快步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丝巾正欲替慕容澈止了血,却一把被慕容澈制止住了。
“王妃若不喝,本王就让它一直流,直至殆尽。”
“你。”月染的脸上终于有了冷漠以外的其它表情,气恼。“我喝。”
月染两手抓住慕容澈的手腕,开始吸食那另人作呕的鲜血。
其实对于血这种东西,月染并不陌生,才两岁多的她,便已经抓着活鸡开始撕咬,后面又一直在厮杀中度过,再后来,则是因为需要麒麟血镇压万年阴蛊,而开始吸食影的鲜血。
以前尚觉得没什么,可后来,渐渐恢复了味觉的她,只觉得这鲜血着实难喝了些。
月染吸了两口,便替慕容澈包扎了起来。慕容澈这次也不再挣扎,只是将脸侧到一边,竭力压制住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
包扎完后,月染才抬手擦去唇角的血渍,问向慕容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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