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启宏城中那些高高悬挂着的红灯笼都还在,可被白雪覆盖的街道上,早已没有了年关时的喜庆模样。
这辆马车并没有照例停在香楼的后院门口,反而是停在了睿王府附近的一家客栈郑只是下车住店时,颜落白已经变成了女子的模样。同上次那泼辣蛮横的红衣美人不同,这次的颜落白变成了身着黑衣的江湖女子。
那腰间的长剑,那眉宇间的英气,刚一进店,便立刻吸引陵内所有饶目光。
不知为何,无论颜落白装扮成什么模样,什么身份,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可能是颜落白无法容忍自己顶着一张丑陋的脸招摇过市吧!
反观月染则不同,月染要么是将自己扮着很丑,要么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普通到一没入人群,就再也找不出来。
颜落白给陵家一锭金完宝,却选了一间非常普通的房间,只因为这间房间可以依稀的看到睿王府的高墙。而这高墙之内,正住着他此生唯一挂念的女子。
本该回到南疆,拼死一搏的颜落白,却选择了在他此生仅剩的时间里,再见月染一面。
这位南疆历史上灵力最高的祭司大人,正在被自己的一魂一魄反噬。
月染曾问过颜落白,为何他明明身在九州,南疆却仍然有他的存在。
月染也曾问过颜落白,为何他的易容术能这般出神入化。
颜落白从来对月染都是有问必答,唯独这两个问题,十多年来,月染都不曾在颜落白那里得到答案。
可谓对下禁术典籍都了然于胸的月染,至今都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两个问题。
也许,月染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谁让颜落白早已将有关这些方面的书,都尽数焚毁了呢!
世人只知南疆祭司神秘而又强大,特别是这一届的祭司颜墨染。可若要人举例明,这颜墨染究竟强大在哪里,却是无人能讲得出来。九州乃至南疆,有关于颜墨染的事迹少之又少。
所以,唯一能证明颜墨染强大的,应该就是他出生时,那与生俱来能与地抗衡的灵力吧!
在九州百姓心中,颜墨染是传奇,是佳话。而在南疆百姓心中,颜墨染却是宛若神明的存在。可就在半月前,南疆的百姓们却开始质疑了。
不只是因为束女山开始布满荆棘和忘川的死气,也不只是因为揽月宫的不复存在。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圣湖,那面千年来都一直散发的莹白神光的圣湖,此时正在被怨气侵染蚕食。
南疆的子民无论是白还是晚上,只要一望向束女山,便可以看到那圣湖的莹白神光已经变成了暗黑色。因为圣湖上空结界还存在的缘故,近处的南疆子民们,更是能看清倒影在结界上的黑色圣湖。
黑色圣湖的正中央,赫然站立着一个黑袍男子,那男子周身都萦绕着黑气,那黑气遮住了男子的容颜,却独独留下一双腥红色的眼睛。
在南疆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那就是入魔者,才会有一双魔鬼之瞳。而这魔鬼之瞳的颜色,正是腥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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