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颜落白的身手十分好的缘故,所以被拽下来后,他并没有狼狈的摔到地上,反而是如同一只身形矫捷的猫般,轻盈的落在了窗台上。
颜落白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月染紧拽着他裙摆的那只手,轻声呵斥道。
“放手。”
月染想也不想,道。“不放。”
颜落白又再次重复道。“放开。”
也不知为何,月染总觉得此时若是放手了,只怕余生都会活在悔恨之郑所以,月染不由自主的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拽住了颜落白用来束腰的腰带。
方才月染已然用呛饶话语将颜落白奚落了一番,怒气还未消减的颜落白终于炸毛道。
“你个蠢女人,我是让你放开,又不是让你抓紧,你听得懂人话吗?”
颜落白的语气一点也不温柔,甚至象是在吼,若不是怕惊动望月阁外的暗卫,他应该就真的朝月染大吼大叫了吧!至于那句蠢女人更是昭示着,这位雍容无比的尊贵公子此刻已经被激怒得吐出了脏话。
在颜落白面前,月染从来都不知道该用七情六欲中的那一种表情才算恰当。月染二岁时就已经被人挖掉了心,所以这些常人都有的情感对于她来,却是最为奢侈之物。在过去的十六年中,月染除了筹划报仇以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学习了,学习所有于她而言有用的东西,也学习常人应情应景时该有的神色。
尽管学了十六年,可只要一面对颜落白,月染就会变成最真实的她,那个双瞳无焦,宛若傀儡的她。
月染被颜落白吼了一番,虽有些害怕,却是更为坚定的拽紧了颜落白的腰带和裙摆。好似生怕一松手,眼前这个人就会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当郑
此时的两人,一人虽蹲立于窗台之上,却不失那身与生俱来的尊贵,而另一人,虽站立于屋内,却如同拽着救命稻草般,满是狼狈。
眼下的月染是狼狈不堪的,只怕任谁都不可能会想到,这位名震九州的东翼国女丞相还会有这不堪一击的颓败模样。
月染微微的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只是她周身那悲凉的气息却是浓烈得让人心疼。她不再是那个冷傲孤芳的月染,亦不再是那个离尘不染的月染。
许久,月染才抬起头来,仰望向颜落白,那美丽的双瞳并无焦距。只是这一眼,便立即让颜落白周身的暴戾气息消弭无踪。
颜落白觉得十分自责,也觉得万分心疼,他本想对月染: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可喉咙间却如同被哽咽住般,根本开不了口,就连细碎的咿呀声都发不出来。
原来一向能言善辩的颜落白还有被噎住的一。
“不放。”月染生硬刻板的吐出了两个字。
颜落白在心中立刻暗道:不放,不放,你不放就不放,你愿意抓多久就抓多久。
可脑中的理智,却让颜落白做出了相反的举动。只见他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去掰扯月染那只拽住他腰带的手。颜落白虽易了容,手中了力道却还是男子才能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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