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落白彻底消失不见后,月染合了合身上的衣服,就着墙沿坐了下去,望向方才慕容澈飞离的方向。风雪太大,月染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情景。但尽管如此,月染还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得紧紧盯着那个方向。
颜落白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化身成望夫石的月染。因为月染一直坐在那里,任由皑皑白雪将她的身体包裹住,头发上,身上,脸上全覆盖上了白雪,唯有那一双毫无焦距的双瞳在漆黑的夜中,直直的望着他。
还没有着地,颜落白便蹙眉骂道。
“蠢女人,你不知道冷吗?”
直到听到了颜落白骂声,月染才察觉到周身已被刺骨的寒冷所侵袭。月染站起身来,像只全身湿漉漉的狗般,毫无形象可言的将周的白雪抖掉,然后朝颜落白伸出了一只手。
就在月染朝颜落白伸出手的那一瞬,颜落白似回想起他曾经在梦中,无数次梦到过这个场景。颜落白随即展颜一笑,那张平凡无奇的女人脸,也在他这一笑中,绚烂夺目得另人侧目难忘。
颜落白并没有落脚于高墙之上,而是抓住月染的手,带着她飞入那冰雪窖之郑
第二日,还未亮,蝶便起身从候在望月阁外等候良久的丫鬟们手中,接过早已备好的热水朝月染的房中走去。除了传膳时,蝶会带这些丫鬟们进入望月阁外,其它时候,蝶都不敢让她们进来扰了月染的清静。象打水,倒茶,清扫院落这些杂事,蝶也是尽数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因为蝶是唯一一个能靠近王妃月染的丫鬟,所以,她在睿王府中的地位只仅次于那位敬业多年的胖管家。只要是蝶所的事,睿王府中的所有人,都是不问原由的全部照办。
蝶方才起身时,就察觉到王妃月染房中的灯还未被点亮,却不想,热水都被送来了,王妃都还未起身。这是蝶伺候月染这么久以来,从没发生过的事。
将铜盆放在地上,蝶敲了敲月染的房门,唤道。
“王妃。”
怎料,蝶的轻唤刚一落音,里面就传来了月染清冷的声音。
“本宫刚得了几本有趣的书,这几日就不去上朝了,还有,这几日谁也不见。”
不知为何,蝶总觉得月染今日的声音除了清冷外,还有些空灵。蝶看了看月染房中那紧闭着的门窗后,又立刻开始懊恼起了自己的多疑。
蝶知道,王爷慕容澈每日都会在大门口等着王妃一同去上早朝,所以,不及多想,蝶将装有热水的铜盆端起,便立刻朝望月阁外走去。
慕容澈每日都比月染要早起一柱香的时间,除了要安排一些府中的事宜外,最主要的还是想在大门口等着月染一同去上早朝。
东翼国的民风虽比九州各国要开放不少,可大多还是有些守旧的认为,女子当遵三从四德。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至于四德中的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各家却是有着各家的标准戒条。这也正是东翼国从开国至今,只有月染一个入朝为官的原因,不只是做了官,还成为了盛名在外的女丞相。
虽然世人对月染身为女子却入朝为官之事,褒贬不一,但慕容澈却从不因月染是女子,而轻看了她。反之,慕容澈相当欣赏月染的才华和手段。打月染嫁入睿王府至今,慕容澈从来都没有要让月染辞官相夫教子的打算。慕容澈觉得能同月染一起上下早朝,也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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