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月染连嘴都没有张开,就发现颜落白已然消失在了她的视野当中,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
待颜落白捧着那盏亮着的河灯,款款而来时,月染只觉得那一定是地中最亮的那颗星辰,让她沉沦而不自知。
月染接过颜落白递来的河灯后,连刚到嘴里的话都没来得及出,颜落白就再次站到了河道的对岸,满眼期待的望向她。
刚刚颜落白离开时,月染就已经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河道中的水早已结冰,就算将河灯放入河道中,它也漂不到对岸去。谁曾想,月染看着颜落白的身影竟出了神,忘记了要将此事道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颜落白已经身处对岸了。
在这种情况下,月染是万万不敢再去招惹颜落白了,也不敢在做丝毫耽搁,款款走到河道边将亮着的河灯置于冰面上。
就这样,一向负责的月染做了生平最没有把握的一件事。
怎知,那盏刚置于冰面上的河灯居然如在水面上一样,缓缓的漂向了对岸处的颜落白。河灯橘黄色的光,犹如世上最温暖的颜色,将结成冰的河道,一层一层的融化掉。
这盏河灯之所以会诡异的飘向颜落白,自是因为颜落白在上面施展了某种异术。对于颜落白的做法,月染只觉得无言以对,她似乎都忘记了这世上就没有颜落白办不成的事。月染甚至在想,颜落白为什么方才不直接施术将灯给点上呢?跑那么远是想告诉她,南疆祭司也很接地气?
河灯靠岸后,颜落白蹲下身子,将其从河道中捞了上来。
易容成中年男子的颜落白此时羞涩得如同一位十七岁的翩翩少年郎,若不是因为光线太暗,只怕他的模样会吓到对岸处的月染。
颜落白低着头,抑制住内心的喜悦,颤抖着从河灯中取出那张写有情诗的白纸。可当他花尽毕生的力气,将白纸展开后,脸上的欣喜和激动立刻被疑惑给替代了。
方才月染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他自是数得清清楚楚。然而,当他看到纸上的字与他所料想的不同时,不禁满心好奇疑惑了起来。
不应该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情诗难道不都应该是这些话语吗?
颜落白并没有指望月染会写什么肉麻的情诗情话,加之颜落白了解月染一向喜欢简单。所以在看到月染写下八个字时,颜落白便猜测一定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了。
很显然是事与愿违了。
颜落白紧紧地盯着白纸上的八个字,似乎想从其中看出些蹊跷来。然而,颜落白的眉间除了疑惑更甚外,并无其它。
唯有数家灯火照明的河道无疑是看不清事物的,河对岸的月染只见颜落白拾起河灯后,又将纸张展开来看。可颜落白眉宇间的神色和眸中的疑惑,月染根本看不清晰。
尽管看不清,月染还是害怕了起来。以住的经验告诉着月染,颜落白蹲立在那里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不是他因为太开心,那就一定是因为他太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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